“金顶？”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杨妙生仿若执念消散一般，整个人的气势以及身后的黑影，顿时冰雪消融似的，眨眼睛无影无踪，仿佛刚才发生的一起，都不只是幻觉。

甩了甩头，他只知道自己刚才突然间失去了理智，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清醒后看到少女惊恐苍白的脸色，双眼一瞪，道：“你这什么表情？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少女头皮发麻，赶紧道：“念念只记得那道士，是在一个叫做金顶的地方得到你，所以猜想你娘就在那里，其他的真的不知道。”

“我娘在金顶？”

杨妙生眼神一亮，心中牢牢记下，却诧异的看向少女：“不是不能说吗？”

少女翻着白眼，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恐怖吗？

“念念，你不是说能收服许艺笙，认我为主吗？还有，我身上的鬼气一时半会炼化不完，很是不便，你既然是我身体中的一部分，以后做事，要记得经过我的同意才行。”

见少女不说话，杨妙生收起心神，他已经知道了很多，该解决眼前的难题了，便问少女许艺笙何在。

“是，少爷。少爷，那十八层地狱当然也是假的，不过，许艺笙那小鬼经历的痛苦却是由心感受，只是对他魂体没有伤害罢了，你一会儿可别说漏嘴，至于你身上的鬼气么……嗯，等收服了许艺笙，少爷还有许多用她的地方，还她一些就是了。”

少女口中说着，挥手驱散一方白雾，只见许艺笙的鬼魂显现出来，她似乎没有发现两人一般，正经历着杨妙生看不见的磨难，时而昂头大张着张嘴，舌头伸直，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却喉咙却痛苦的“咕咕”出声；时而又不断尖叫着跳脚，在白雾里滚来滚去……

其实她被念念抽走鬼气之后，许艺笙已经沦为最低等的亡灵了，现在连鬼魂都算不上，魂体有些虚淡透明。

“别再折磨她了，开始吧！”

杨妙生不愿再耽搁了，少女念念应了一声，伸手一抓，就把许艺笙的亡灵抓到近前，压制其跪伏在地，两手叉腰喝道：“小鬼许艺笙，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你可有悔意？！”

“小鬼愿改，求阎王赦罪！”

许艺笙的亡灵颤抖着，念念幻化的十八层地狱虽然对她的魂体没有伤害，但却直接磨砺在心神之上，她此刻得了稍缓，仍然记忆犹新，乍听得“阎王”熟悉的声音，急忙回应。

“那好，现在给你一个立功抵罪的机会，你可愿意？”

“小鬼愿意，请阎王开恩！”

许艺笙的亡灵一愣，随后兴奋起来，十八层地狱的刑法，对她来说，是噩梦都是仁慈。

“许艺笙，抬起头来！”

见她应了下来，少女念念得意一笑，让许艺笙抬头看来，指着杨妙生，又道：“这就是你以后的主人，你跟着他好好表现，立了功，按大小消罪，你可明白？”

“杨妙生！”

许艺笙依言抬起头来，待得看清自己跪拜的两人，顿时脸色涨红，惊呼出声，又看向少女：“你绝不是阎王！你是谁？！”

“大胆小鬼，竟敢直呼少爷的名字？还还想下十八层地狱吗？”

念念大怒，一挥衣袖将许艺笙抽得滚了出去，怒道：“你是真的蠢？还是真的笨？就算我不是阎王，你又能怎样？”

“我……”

止住身形的许艺笙张口无言，看到杨妙生的瞬间，她就有种羞辱的感觉，这会儿仔细一想，也明白了那个让自己惧怕的声音存在，并不是所谓的阎王。

可这又怎样？

正如那少女所说，她不是阎王，却有将自己打入“地狱”的通天手段，自己还是反抗不了。

其实，看着以前在自己面前一贯强势，并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许艺笙，他被念念当着自己的面折腾，杨妙生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念念，这就是你所谓的办法？”

翻了翻白眼，杨妙生暗道这问题少女果然不靠谱，威逼恐吓或许能暂时限制住许艺笙，可要是自己在外面遇到突发状况放其出去，不说她能帮忙，反过来害自己也有可能。

“少爷，你不要着急。”

念念安慰杨妙生一句，又冲许艺笙的鬼魂威胁道：“许艺笙，不想魂飞魄散，还不放开心神，显出元神印记来？！”

许艺笙神色挣扎，两只苍白的手相互抓弄，最后叹息一声，呆呆的跪在哪里，胸口魂光一散，灵魂也险些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