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艺笙被阎王收走了一身鬼气,魂魄中顿时仿佛失去了力量一般,瘫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了。
“许艺笙,受刑去吧!”
阎王翻手收了手中黑球,大袖一挥,一股飓风推起许艺笙的鬼魂,就往阎王殿正前方的黑雾中飘去。
杨妙生注意力集中之下瞧得清楚,许艺笙被推出阎王殿,哪里黑雾开合的瞬间,一副炼狱景象传入眼中。
只见炼狱层层堆叠而下,拔舌、油锅、刀山、火海……等,让人浑身发寒。奇怪的是,当中除了许艺笙鬼魂,再无其他鬼物。
“那小鬼,既已到了阎王殿,还不快快上殿销账伏法!”
正出神间,一声清脆的大喝突然在耳中炸响。
杨妙生浑身一震,心中念头转动,定了定神,才往大殿之上飘去。
“啪!”
见得杨妙生飘来,阎王好整以暇的坐到椅子上,转而立时大怒,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小鬼,上了阎王殿,竟敢直视本阎王!为何不跪?!”
“你、你若是真阎王,我跪你又何妨?”
尽管惊堂木的声音让杨妙生一阵胆寒,但他还是极力保持着不卑不亢,极力平复着心气,还是直言道:“我做了十几年的阴阳先生,师傅可没有告诉我,阎王是个女的。”
“女的怎么了?”
阎王双眼一瞪,撇嘴道:“日月有交替,人间大世都会改朝,你们阴阳先生也能传个三十几代,谁说阎王就不能是个女的?”
“你怎知我们阴阳先生传了三十多代?”
杨妙生大吃一惊,她却傲然道:“本阎王无所不知。”
“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但我听到过你的声音,我梦到过你?”
阎王早先审许艺笙,杨妙生听到她的声音时,心中就有疑惑,他想起了那晚许艺笙鬼魂骗他写“情书”后,做过的一个梦,只是梦里没有看清楚那声音的面容。
“就算听过我的声音,梦到过我,又能说明什么?”
阎王分辩一声,又一拍惊堂木,喝道:“闲话休提,你都犯过那些罪状,还不从实招来?!”
“你还没有问我名字。”
杨妙生发现阎王的气势弱了很多,心中惧意减小,好心提醒她似乎忘了一些程序。
阎王脸色一红,眼珠一转,起身拿起那超大号的生死簿,道:“不用问,生死簿上有记载,你直接把罪状都招来便是。对了,还不跪下!”
“想要让我跪下接受你的审判,除非你把生死簿给我看看。”
杨妙生已经确认了这阎王有些不对,借机激将,他作为一个阴阳先生,虽然自觉没有什么作为,但是很想看看生死簿,想知道自己能活多少岁。
“这……”
阎王脸色变换,张口结舌好一会儿,突地将生死簿往桌案上一丢,整个瘫在椅子上,头一偏,掀嘴道:“不玩了、不玩了,一点都不好玩。”
画风突变,杨妙生诧异的看着少女,见她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心中略一思索,反而恐吓道:“好啊!阎王爷乃是阴间正神,你一个小姑娘,竟敢冒充,你、你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