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着这位掌握着大炎近半军权的大将军。
他的威摄力并不比大炎王上低。
他很严肃的对着周毅喊道:“小子,你不是有大计献于王上吗?怎么到现在还兜着?”
周毅向王间拱了拱手,向朝堂中走去。
李易端坐,静待周毅开口。
当满朝大臣都在议论筑高墙之策的时候,周毅摇头不语,他早就看在了眼中。
“臣主战!”周毅轻声道。
周毅原本是想先稳住北蒙,他有一系列增收赋税的方案,先改变大炎当今的颓势。
同时平定或招安国内四起的起义军,安抚各方。
然后再腾出手来,好好教训教训北蒙鞑子。
攘外必先安内,这个道理他是明白的。
但如今,北蒙汗国的特使都欺上门来了,北境必然不稳,这对他的各项措施的实施会造成诸多不利,所以不得不做出些调整。
“咦?小子,那天你不是跟老夫说主和的吗?”王间脸上立即泛起不悦之色。
周毅开口道:“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当日跟大将军确实说过主和,但刚刚大将军也看到了,北蒙汗国的咄咄逼人。”
“北蒙强悍,雄踞草原,其兵士善骑射,且狡猾无比,我大炎为求自保,不论纳贡求和,还是高筑城墙,都无可厚非。”
“下官之前跟老将军所说的求和,只是为了大炎赢得一些喘息恢复的时间,其最终的结局还是要挥师北上,对北蒙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挥师北上?前将军说的轻巧。”太子李炎嗤声道:“我大炎对北蒙也经过数次大规模、大军团围剿,但我若进他便退,我欲退他便进攻,北蒙人之狡猾,常人难测,我大炎大军无一例外的损失惨重、无功而返。”
平南侯世子吴启也站了起来,讥声问道:“前将军勇气可嘉,还毁灭性打击,不知道需多少兵马,多少粮草?”
相国李诗也附笑道:“如今我大炎国库空虚,内忧外患,这次应付满金一战,几乎耗尽朝廷元气,何来的能力支持大兵团出境作战?”
吴启继续道:“谁人不知,北蒙每次犯边,哪次不是十万二十万人以上?而且都是精锐之师,来去如风,还未等我大军靠近,他便去向不明。”
“如果要残灭其中一支大军,非得数倍于他,采用围追堵截之策方见成效,试问前将军,你要真心抗敌,还是想以此骗取大王信任,达到获取兵权的目的?”
吴启之言可谓是极度露骨与居心不良。
太尉田济也摇头叹道:“先不说我大炎能不能征调出大兵团与支持大兵团作战的粮草与军饷,就是前将军刚刚如此对待北蒙特使,就已不妥,必将激怒北蒙王廷,势将置我大炎于水深火热之中。”
李诗也道:“前将军在勃望城的空城计,以及三万大军打退满金十五万大军的威名,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年轻人有如此才华实属难得,是为朝廷之幸,我大炎之幸,有满腔热血欲报效国家也无可厚非。”
“但北蒙与满金不同,满金以占地殖民为目的,而北蒙是以抢夺与杀戳为主,二者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