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蒙特使(副使)参见大炎王上,王上万年!”
三人齐声高呼,头点在地,不敢抬起。
李易嘴角裂了裂,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才冷声道:“平身吧!”
北蒙三使叩谢之后,这才抬起头,缓缓起身,礼仪之标准,比朝堂上的百官们还要入木三分,北蒙蛮族没有大炎这样的礼数,显然来之前是练过的。
“对了,我今天不但打了你们,来日我还要打你整个北蒙汗国,回去跟你们的汗王说,要他把脖子洗干净点,我随时有可能去取他的人头。”
周毅如此说道,而后满意的向他的座位走去。
其嚣张之意比之北蒙三使更甚。
“王上,这也是您的态度吗?”北蒙特使语气也卑微了很多。
他很聪明,他受了莫大的耻辱,他必须有一个借口与理由,回去说动他的汗王出兵,攻打大炎,以报今日之恨。
却见大炎王上李易猛的站起身来,抽出随身配挂的炎王剑,用力砍去,劈掉面前桌案一角,无比威严的道:“我大炎与你北蒙汗国势不两立!”
“好!好!好!”北蒙特史连呼三个好,这正是他要的结果,对于他个人而言,他希望这场战争尽快打起来。
“还不快滚!”周毅叫道,声音不大,却让北蒙三使浑身打了个激灵。
刚刚他们三个几乎同时后脑受袭,北蒙特使再受腹击,都毫无征兆且力大无比,此人身上有种让人畏惧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他们不敢再说什么,也不敢再留片刻,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大殿。
看着北蒙三使狼狈不堪的离去,朝堂之上有人摇头叹息,叹息周毅的年轻莽撞与不顾大局。
更多的人是拍手称快,好似憋在胸中的一口恶气终于吐了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再度看了看周毅,这个在勃望城摆空城计,以三万之众击退满金十五万大军的年轻的前将军。
有人肃然起敬,有人嗤之以鼻,有人眼含怨恨。
周毅自顾喝茶,高高挂起。
李易看了看周毅,向众位问道:“都说说吧,如何应对北蒙之患?”
一时之间,朝堂上一片沉默,整个大殿鸦雀无声。
北蒙之强悍,有目共睹。
北蒙不仅善骑射,而且兵无常形,非常狡猾,往往以数万,十数万之众在数千里的边境上随意选择一点,攻入大炎,掠夺抢杀完了之后,快速撤离,让大炎不厌其烦,损失惨重。
而如今,北地持续多年的干旱刚刚结束,朝廷大力激励百姓回耕,减免赋税,兴修水利,已初见成效,秋季就有收成。
但这北蒙铁骑一来,多地定遭灭顶之灾,诸多努力将付之东流,而且失去土地的农民又会沦为流民,流民生事,又会壮大国内本已成势的起义军。
这是他这个大炎王上最不愿看到了。
而且,对于北蒙所说的纳贡,凭他现在空虚的国库,不可能达成北蒙所求,北蒙南下,终究避无可避。
大炎王上已无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