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前将军切莫如此说,本太尉只是王上身边的一枚棋子而已,什么时候被拿掉,那不是须夷间的事。”田济摇头自嘲道。
田济所说不假,周毅自从当了这个前将军,对当今朝廷也有所了解。
当今王上在位十六年,换了九任相国,十一任御使大夫,太尉换得最少,也有七任之多。
田济是在位时间最长的,做了四年太尉,这也许跟他是田王后之弟有关。
可见大炎王上李易是个生性多疑之人,也不是个轻易放权的君主。
但如今,边患纷扰,流贼频起,国内又战事纷起,北方各郡大旱数年,百姓无以为生,已到了易子而食的地步,国库空虚。
但另一边,大炎士族掌握着大量土地,粮食都放得发霉了,王上李易却没有丝毫办法,因为士族力量太大,朝廷还要仰仗他们去镇压国内反民与周边各国的不断纷扰。
就是满金王朝前次出兵,直接打到了都城炎京,李易险些成了亡国之君。
可以说现在的大炎王朝是一个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的大炎江山。
沉默了片刻,田济问道:“周前将军对目前大炎态势有何看法?”
这一问,倒让周毅有些不知所措,说实在的,什么流民四起,边患纷扰,在周毅的印像中,也就跟一个听书的听说书的说过一样,并没有什么切身体会。
“不知田大人所说的哪一方面?如果是满金王朝,下官倒能说出一二,但至于北蒙犯边与国内起义军纷扰,那就不敢在田大人面前班门弄斧了。”周毅如此说道。
“那就先说说满金王朝,满金王朝两次进犯,皆大败而归,接下来,依前将军之见,满金王朝会有什么定策?还会不会有第三次犯边?”田济也颇有兴趣的问道。
“五年之内,满金五朝绝不可能再对我大炎有所图谋。”周毅斩钉截铁的说道。
“满金强盛,前将军为何如此肯定。”田济一震。
“满金大军第一次进犯大炎炎京,多蒙率军三十万,损兵近半,第二次出兵二十万,长宁公主全歼佯攻辽远的五万大军,突击勃望的十五万大军也折损近半。”
“满金大军西面与北蒙交界,南与我大炎、高韩接壤,两次伐大炎,他已损兵二十余万,如今满金国务力大损,只要我大炎稍做改变,满金必不敢再动。”
“前将军所说的稍做改变是何意?”田济问道。
“下官虽有前将军之职,却无前将军之实,不敢在田太尉面前卖弄了。”周毅打着马哈道。
周毅心里却咒了这田济一翻,尼玛,小太爷全告诉你了,那混个屁啊,就算小太爷给你说了,你能明白?
“无妨,我与前将军一见如故,前将军有何良策,尽管道来,田某洗耳恭听。”田济一副求知欲很强的模样问道。
周毅瞟了他一眼,也不知道这田济是不耻下问呢,还是心中的墨水用完了,或者是奉王上李易指派,前来打探什么,反正周毅感到有些不爽。
周毅现在想的是,自己来了炎京,什么时候长宁公主也能回炎京呢,不然怎么接触到她,不接触到她,又如何当上附马?
“下官随口一说而已,并没有什么良策,田太尉高看下官了。”
田济抬了抬眼,道:“既然将军如此说,田某也不再多问,前将军一路劳顿,就不再打扰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