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治疗它的右后腿。”
女兽医重重吐了口气,动作没有丝毫拖延。
随着她的动作,原本半晕半醒的奶狐狸彻底被疼醒了。
狐狸峭峭睁开眼睛,入眼就是夏启阳那张绷得紧紧的脸,明明黑沉得可怕,可是意外的让她感到安心。
女兽医的力道逐渐大了起来,尽管峭峭知道这是在治疗她的腿,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同时那双漂亮的金绿色眸子里蓄满了泪水。
可是不管有多疼,她始终都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只是在眼眶里打着转转,越来越多泪水渐渐朦胧了她的眼。
峭峭的声音随着女兽医动作的一步步加大而加大。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恨不得自己能晕死过去,至少这样就不会感觉到痛了。
果然还是这副身体太脆弱了,不过摔了一下,居然这样就摔骨折了。
若是她人类时的样子,哪怕遍体鳞伤,她也能咬着牙自己爬起来。
因为,她已经习惯了。
曾经,那个她该称之为妈妈的人对她说过,她是沙漠里野蛮生长的杂草,不管环境多么恶劣,也能疯狂生存,贪婪的渴望生命。
所以,她习惯了受伤,或者说,已经麻木了,不管再怎么伤痕累累,她也不会觉得痛,更不会哭。
可是今天,今天这副身子的脆弱,再一次让她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痛。
小小一团的奶狐狸明明就痛得不得了,却还是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这一幕令夏启阳的心脏紧紧一缩。
好像心脏里空空的某个地方,更加空洞了,隐隐的,好像还有如针扎般的丝丝痛意。
只是这感觉太细微,饶是夏启阳自己也没有察觉。
峭峭正努力的不让自己再发出声音,可是她发现自己完全控制不住,明明只是骨折而已,疼痛却像是被放大了千万倍,痛意一点点的侵蚀着她的神经。
就在这时,一个冰凉的东西忽然塞进了她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