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四五日,祈轩都宿在了云冥阁。
晨起用过早膳,祁轩就会带钟鸣离开。午膳虽未必每日都回来与语兮一同用膳,但其他午后的时间,祁轩几乎都会呆在云冥阁。
语兮对此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适。于她而言,侯爷过来,顶多带了钟鸣伺候,偶尔有人进出,她也自觉回避。是以相比起往日的云冥阁,语兮确实没有感觉到太大的改变。
侯爷在此的原因她心知肚明,不过多了些进出的应付,也多是烦劳了底下人伺候。
每日给王妃请安回来,都能在凝析堂感觉到越来越明显的敌意,但语兮避而不谈,不多接话,只当不知。
不骄不躁,反而让王妃没有多的机会明面上刁难。
这时候,侯爷每日午后的相陪,就成了语兮的保护伞。毕竟,王妃想故意留她,或是故意支使她让她来不及回去,都必须顾及侯爷会否对此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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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语兮带着燕雯和怜儿二人从凝析堂出来,忽然想起最近燕雯似乎极少特意单独外出。当下侯爷已留宿多日,燕雯不该不去给王妃传话,是怕王妃再次归罪,还是她有别的原因?
既然有意给燕雯机会,语兮很快找了理由让燕雯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此处刚出凝析堂不远,即便燕雯不愿,恐怕也很快会被王妃派人叫去。
语兮漫步细走,注意到已距离凝析堂很远,启唇轻声问道,“怜儿,这几日府里有什么变化?”
“回小姐,这几日进出内务处,申领物事,或是见到其他院子的奴婢们,都对怜儿礼待有加,就连赵管家交代事儿时也很客气。不过……”怜儿顿了话头,四周看了看才继续道,“奴婢也留意听过,还是有些奴才私下议论小姐。”
“议论?左不过说我狐媚侯爷,日日缠着,也不知收敛。”语兮轻轻哼了一声,“这些话谁又知是不是有心人传出来。”
“其实小姐平日里对下人们都不错,自然不会被人这么嚼舌根。那些议论,有好些还为小姐打抱不平,觉着都是各凭本事。但有一些,说的话自然就不好听了。”怜儿边说边留意语兮的神色变化,“奴婢听着,好些都是胡诌来的,似乎有意诋毁小姐清誉。”。
“不明真相,怎么编排都有人会信。”语兮说着转眸看向怜儿,“你要是不知道,怕是听了还会生气吧。”
怜儿努努嘴,“知道了也觉着生气啊。”
语兮安抚地拍拍怜儿的手,“人都没办法做到完美无缺,但求尽善尽美。”何况清誉已经毁了,还能有什么办法,就算侯爷去澄清,又有谁会信呢?这种不能公之于众的设计。
与其纠结这些让自己不好受,还不如关注这个计划本身的效果,比如,“这些你也别在意了,往后,还不定怎么发展呢!对了,燕雯你有看出什么了吗?”
“小姐之前提的怜儿也注意过了。这几日除了您从碧晖台回来那次,不必在前服侍的时候,她总共还独自出去了两次,今日算是第三次了。”语兮的步子随着怜儿慢了下来,很明显怜儿正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