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连忙去躲,棍子贴着他胸前的衣服划过,这一棍被他躲过,来不及多想,王进见一棍刺空手里一使劲改为斜劈,棍子朝着史进腿弯砸去。
史进来不及撤棍,只得跳起来离了地面,王进见史进离了地立刻棍子上寮,史进在空中棍子一挡,借着这股力道退出了王进的攻击范围。
两人再度站定,史进定了定神,继续上前抢攻,这次史进依旧是直刺,王进棍子一震把史进的棍子震偏,史进立刻中门大开,王进栖身而上,肩膀一挺撞向史进胸口。
史进靠着这几个月苦练的下盘功夫和反应速度险之又险的避过,只是这一避让手里的棍子就没处使力,又失了先手,被王进一横棍击在胸前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史进摇摇头,揉揉屁股,看着王进,王进微笑着说道:“大郎不错,基本功很扎实,只是缺少临敌经验和精妙的招式,稍加指点定是一流身手。”
史进听了这话哪里还不知道顺杆子往上爬,立刻抱拳跪地:“弟子顽劣,但有向学之心,还请师傅不吝赐教,弟子愿侍奉您老左右,供您驱使。”
王进也是喜欢史进连忙上前去扶,嘴里说着:“我母子受贤父子大恩无以为报,既然大郎喜欢枪棒,我必然悉心指点,切莫说这等话,让我羞愧。”
史进站起问道:“师傅武功如此了得,怕不是寻常商人吧?我无意打探师傅家事,只是好奇而已。”
王进叹口气说道:“我本来不想瞒你,怎奈个中缘由不好为外人道,我本事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姓王单名一个进字,我父和新任太尉高俅有私仇,那高太尉公报私仇,不给我活路,无奈只打算去延安府投奔老总经略账下,路过这里得蒙你们父子照料无以为报,才想教你枪棒。”
史进装作吃惊问道:“原来如此,师傅您老受苦了,有倒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仇咱们先记下,早晚徒弟给你报回来。”
王进摇头:“不可,有道是民不与官斗,你有这份心就好,千万不要做出这等傻事。”
史进嘴上不再提这个事情,反正跟高俅有仇的好汉又不止一个,到时候一起把仇报了就是。史进接着说道:“师傅在庄子上安心住着,谁要敢乱说一个字我就打烂他的狗嘴,这史家庄四百户有三百八都是我史家族亲,到了这里就跟回到家一样。”
王进本不打算再庄子里常住略过这个话题,只跟史进聊起枪棒,史进知道王进报国之心还没有死,对朝廷还没有彻底失望,所以史进是留不住他的。
接下来的日子王进悉心教导,史进努力学习,十八般兵刃都有涉猎,但是还是以枪法和棍法为主,原本史进是想只学枪的,王进只是一句话就让史进改了主意。
那天史进问:“师傅,我比较喜欢枪法,为何你还要教我其他的兵刃,不是说门门通不如一门精么?”
王进正了正身子:“教你其他武器技巧不是让你去用,而是要让你熟悉他们,好知道怎么对付,还有你怎么知道你没有用其他武器的机会?”
史进天赋惊人,学的很快,加上基本功扎实,所以王进教的开心,史进学的也开心,渐渐的从一些简单的招式变化,讲到临场应变,从临场应变讲到战场搏命,最后王进不知不觉的把能教的都教了。
这一日王进给史进喂招完毕站在那里思考了很久问史进:“大郎,你可愿作我的弟子,学习我的王家枪法?”
史进立刻大喜跪倒在地:“顾所愿也,不敢请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