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春和殷明阳又回来坐下,百里春见明阳不说话,也没敢搭言。殷明月坏坏地看着百里春道:“春儿姐姐,我是有多久没见过你这么温柔了,都不记得你有如此一面。这样才对嘛,女孩子就要温柔些,男人才会喜欢。”说完又看了看大哥。
百里春不由得脸红了一下,嗔怒道:“你个小毛孩子,你懂什么。若不是你一见我就阴阳怪气的,我会没有好脸色。”转而一笑道:“你还说我,你那没娶进门的媳妇,不也是个泼辣的疯丫头。对了,你这刚回来,还不赶紧去看看,说不定等不着你,早就嫁人了。”
殷明月道:“嫁人就嫁人呗,两条腿的活人多的是。”
殷明阳道:“明月还是先休息几日,咱们再备礼过府拜见。”
百里春这才敢问:“刚才你果真是未尽全力,才让他如此嚣张?”
殷明阳并未回她:“刚才他是有破绽,不过都是有意为之,久战不下,他心浮气躁,故意露出破绽,让我先手攻他,不过他也些托大,就算他有后招,我也能取他性命,但我也难全身而退。不过是比武切磋,犯不上性命相搏。”
殷明月道:“刚好,让他跟刘静山和封烛子打去吧,叫那刘静山也长长教训。”
殷明阳道:“他不不见得是刘静山的对手。”
百里春道:“这么说,你也比不过那刘静山,那你们是如何逃回来的?”
殷明月道:“什么叫逃回来,是他们束手无策。”
殷明阳笑到:“单论剑法,我生平所见。那刘静山实数第一。不过打架呢,还要靠这里。”说着指了指脑袋。
百里春也笑着拍了他两下:“自卖自夸,不害臊。”
殷明阳正色道:“话说杨行慎不知是何来头,功夫竟然如此了得,眼下或胜不过那刘静山,但他毕竟年轻,不出三五年,这世上难有敌手。他若心有善念,倒是武林之福,若走邪路,这天下间还有谁能治得了他。”
百里春听了猛地一拍殷明月,吓了他一跳。百里春道:“明月,你刚才怎么不发暗器,当时就弄死他得了,省的你大哥又想这想那的。”
殷明月道:“你干嘛啊,我大哥又不是计较输赢之人,况且天下高人多的是,我也杀不完。”
“小子,你又要杀谁呢,还嫌惹的麻烦不够多吗?”几人转过来看,原来是李四安来了边走边说:“刚才出去那人是谁啊,我瞅着眼生啊?”走过来看到地上还没有收拾的断剑道:“哟,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百里春道:“是有好戏,你没赶上,咱们殷大公子跟人比武,输了。”
李四安惊讶道:“就是刚才哪位?看不出来啊,这天下间除了十三太保,还有人能胜得过伯文兄?”
殷明阳笑到:“不要吹捧我了,天下英雄比咱们强的多了去了,关起门来可以胡说,在外面还是谦虚些好。刚好我有事问你,刘静山他们被困在下田馆驿,可是你干的?”
李四安道:“是啊,你不知道?我昨晚让人通知你了啊?嘿,这小子准是又喝多了。”
殷明阳道:“你这不是多此一举么,你能困他几时?你在这河阳地界无权无职,这番折腾,小心出了事不好交代。”
李四安道:“我也是给咱兄弟出出气,恶心恶心他们,不会困他们太久。况且他们给我官书要我转呈梁王,我这一来一回不得大半个月,这也怨不得我。”
百里春盯着李四安一直看,看得他浑身不自在:“你老看我干嘛,我身上有没有花儿?”
百里春盯着着他一字一句道:“你不提官书倒还罢了,我若猜的不错,你定是私调军队,要杀人灭口吧?只因他们这趟是公事,你没有办法才把他们困在驿馆,是也不是?”
李四安讪笑道:“百里姑娘厉害啊,你们看,这才是真卧龙啊,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啊。”
殷明阳道:“贞臣,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明月,可你想想,就算你把他们都杀了,你带那么多人,早晚会走漏消息,不但你要惹祸上身,明月杀人也就坐实了。听我一言,赶紧让人放了他们,如他们再来寻事,我自有决断。”
李四安道:“好,听你的,下午就让人给他们回话。”
殷明阳叹了口气道:“好了,既然都在这,明月才学艺归来,都几年不见了,中午小聚一下,你们想去哪里?”
李四安道:“去哪里都成,有酒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