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飞虹慢慢歇息够了,这才骑马追了上来。他见武迟在前面走,毛驴跟在身后,有些不解,问道:“有驴子你不骑,怎么还走路?不会?要不我教教你。”
毛驴朝着多管闲事的郑飞虹座下青马顶撞过去,那青马怕霸道的毛驴,把身子闪过。郑飞虹不料青马会有这番动作,没做准备,差一点被摔下马背,幸好他身手矫捷,在空中翻了个滚把手一抓马鞍又翻了上去。
郑飞虹等着毛驴道:“死毛驴,迟早哪天要把你剐了涮火锅吃!”眼珠子转了一转,拍了拍马脖子,“青儿,你可比那癞皮驴强多了。你也别怕了它,咱跟他赛一场,比一比脚力看看谁厉害!你驮着我也能甩它个没影儿。”
毛驴受激,气得连喷鼻气。本大爷会怕你那匹雌马,比就比,看看谁厉害!它走到武迟面前停下,用头示意他上背。
武迟跨上驴背,抓了缰绳。
郑飞虹来了兴致,将把骑到和毛驴同样的位置,将马鞭横在空中,道:“预备!跑!”将手中马鞭甩了个清脆的“噼啪”声响。毛驴和青马同时冲刺不出,两者不相上下。
青马因受了毛驴的欺负,心中不甘,想在自己的能耐之处打败毛驴,煞一煞它的威风,替自己争口气。那毛驴则受自身脾气影响,也要赢了它。
因此双方都卯足了劲儿往前冲。
郑飞虹突然道:“小心了!”拔出腰间之剑向武迟刺来。武迟俯身贴在驴背之上躲过。
郑飞虹又紧接着使出第二招,武迟也拔出柴刀向他攻去。两人分别在极速奔行的驴、马背上斗了起来。
青马和驴一口气狂奔出去好几里,始终并身而行。背上的郑飞虹和武迟也已经比了一百多招,暂且不分胜负。
武迟因为不熟练在奔行途中作战,一直处于下方。郑飞虹则显得轻松多了,将武迟压制得只能被动抵挡,鲜有出招之机。
武迟情知继续在驴背上和郑飞虹相斗,不出五十招必败无疑。于是将手按在驴背上,用力一撑,飞了出去。
毛驴因武迟这用力一按,脚步被压得迟缓了一步,青马瞬间拉开距离。
郑飞虹因武迟离了驴背,也知继续比试下去已经没了必要,便拉扯缰绳停住马脚。
青马因为最后时刻将老驴甩在了身后赢得了比赛,十分雀跃。而毛驴则因为输了,把怒气都撒在了武迟身上。
郑飞虹将破剑重新插回破剑鞘,道:“不愧是老爷子亲自调教的。这才半年,刀法就如此纯熟。如果不是你不习惯驴背上战斗,恐怕我赢你还需下一番苦功夫。”
言下之意,武迟就算是在平地上也是赢不了他的。这说的也是实话。
郑飞虹的武功虽不是霍不思传授,但也是师从高人,后又经霍不思指点,剑法更加精进。
武迟现在的刀法水准的确很难赢得了他。
郑飞虹通过这次切磋,对武迟的武功高低已经有了个大概的认知,心下暗想:“武艺确实比得了江湖中大部分的武者,但出手还是稍显稚嫩,没达到能单独执行任务的级别。老爷子为何还要委派他去,还叫我不得出手相助,只在性命攸关时刻才救他逃离。老爷子心里到底怎么想的,这么信任他吗?真是搞不明白。”
毛驴又不让武迟骑它了,气呼呼地跟在身后。
这样走实在是太慢了,郑飞虹道:“要不你上来,我载你一程?”
武迟无视他的提议,继续往前走。毛驴经过时,不服气地瞪了青马一眼。
青马傲娇地将头转过,不看它。
郑飞虹没了奈何,只能下马和武迟同步而行,一路上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吵闹得武迟想杀他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