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纪水寒打断了芍药的话,“那些世俗剑法,霸气外露,非是正道。真正的剑道,讲究的是内敛!是以柔克刚,是以静制动,是四两拨千斤!”
“小姐……”
芍药正要提醒纪水寒赶紧闭嘴,却又忽然一愣。
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这个卑贱杂役,好像不是第一次在牧三公子面前装什么高手了。上次可是把牧三公子骗的在柴房里劈了好久的柴禾。
现在么,这杂役吹牛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登峰造极了。要骗牧三公子,大概更容易了。
看牧三公子一脸认真的模样,八成又被唬住了。
纪水寒做了个收剑势,又吐出一口“浊气”,道,“当然,如此玄妙的剑道,你大概是无法领悟的。”
芍药忍着恶心,道,“小姐说的是。小姐对于剑道的理解,奴婢拍马难及。”
纪水寒一愣,盯着芍药,有些不解。
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芍药不仅没有一脸不屑的鄙视自己,反而还恭维了一句?
不正常!
纪水寒心中一动,转脸朝着院门口看去,顿时恍悟。
“呵……三弟,偷学剑法,是不是有些不合适?”纪水寒问。
牧三公子脸一红,尴尬不已。
偷学纪水寒的剑法,不就等于间接的承认了纪水寒比自己强很多吗?
“误会!我只是路过!”牧三公子道。
“路过?”纪水寒笑笑,想起牧三公子被自己骗去劈柴的事情,心情大好,更有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三弟若是有事,不妨直言。”
牧三公子盯着纪水寒,又看了看她手中的剑,道,“没事。”说罢,转身就走。
一直走出兰亭苑,牧三公子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愣了愣,又自嘲苦笑。
纪水寒
厉害。
“少爷。”一直等在兰亭苑门口的牧三公子的小厮,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生怕触了霉头。
三公子可是憋足了气势,想要好好跟纪水寒“切磋”一下的。
可看牧三公子的神色,显然事情不太顺利啊。
……
闲人居。
纪水寒瞪着芍药,气道,“牧三儿来了,你也不给我递个眼色!”
芍药依旧懒得说话。
纪水寒哼哼了一声,也是无法。
这个芍药,就是个闷葫芦。
真是没劲。
是不是该考虑把芍药给“辞退”了?不过,赶走了芍药,纪效忠一定会再安插个丫鬟过来。万一安插个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来,那就没劲了。
芍药虽然不爱说话,但好歹看起来还是很养眼的。
唉,将就过吧。
把剑还给芍药,纪水寒坐在椅子上休息。
练了一趟“太极剑”,感觉还真累啊。
或许是最近整天养尊处优,身体素质变差了。
啧,好像还有些发福了。
如果变不回男人,却变成了肥婆……
看到院墙边的小花圃,纪水寒想了想,道,“这花圃太小了点儿,去,找个锄头来,小姐我要扩建花圃。”
芍药嘴角一抽,“让下人来就是了,你是侯府少奶奶……”
“主要是活动下筋骨。”纪水寒道,“没看小姐我都胖了吗?”
芍药斜了纪水寒一眼,不得不承认,纪水寒这段时间确实是胖了一些,脸上都有点儿婴儿肥了。
行吧。
既然这贱骨头天生贱命,不干活还难受,自己何必阻拦呢?
“好吧,除了锄头,还需要什么?”
“只拿锄头好了,我先翻翻土,需要什么,再说。”
“是。”芍药言毕,离开闲人居。
纪水寒起身来到花圃前,琢磨着要扩建多大才合适。
咦?
纪水寒一愣神,拨开花圃里的花丛,一眼看到了藏在花草之间,满是尘土泥水的梅花笛。
是了,这东西,是自己丢在这里的。
前些时候在花圃边晒太阳,大概是睡着了,梅花笛落在了花圃之中。
来找梅花笛的人不少,可任谁又能想到,这梅花笛,竟然会在草丛里呢?
说起来,这梅花笛,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
想起牧飞龙气的差点儿爆炸的模样,纪水寒心中疑心更重。
看来,需要好好研究一下才好。
纪水寒把梅花笛从花圃中拿出来,迅速跑进自己房间里收好,再回到花圃,开始拔草。
不过,知女莫若母。
纪水寒确实如她养母所言,就是个好吃懒做的。
一时兴起想勤快点儿,可拿着锄头翻了一点儿地,纪水寒就感觉累得受不了了。干脆把锄头丢给芍药,自己一个人跑进房间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