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跟随着古轻鸣要在谷中闲逛,当然是要去拜访一下天山五痴其他四位前辈。
身后那木屋内传出了一声咆哮,可是惊天地泣鬼神,着实把没走出多远的沈重吓了一跳,不禁回眸看向木屋发生了什么情况。
前面的古轻鸣却是不在意的笑了笑,说道:“沈兄别介意,我师父就是如此,唠唠叨叨,性格“怪异”,时喜时怒让人摸不着头脑。”
沈重挠挠头,说道:“你们这戴天谷怪人还真是多呀!咳咳,古兄不好意思,在下说错话了。”
古轻鸣显然没有放在心上,摆手道:“沈兄没有说错,戴天谷各个都是怪人。家师性格喜怒无常,二师弟为人鲁莽,头脑简单,三师弟不易近人,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态度,沈兄习惯就好。”
沈重说道:“这么说来,只有你一个人还算正常了。”
古轻鸣眉梢一挑,大拍沈重肩膀笑道:“哈哈,我也是这么觉得。”
不久,古轻鸣带着沈重来到一处竹屋,竹屋门外摆放着一幅幅画,沈重张眼看过去,大都是美女的画占了多数。而且画中美女衣衫不整,尽都一副妩媚姿色,那勾人的眼神仿若真是,活活呈现。
有的画中美女躺在床榻上,撩起长裙,露出白皙的长腿。有的画中美女拿着一杯酒,一副醉酒销魂的红晕姿色。有的更加不堪,这一幅幅美人图看的沈重心神荡漾,急忙摇摇头甩开心中杂念。
当沈重转头看着身边的古轻鸣,谁知道他竟是直勾勾的看着那一幅幅的美人图,眼睛都不眨一下。
待古轻鸣回过神来,正看见沈重用一种原来你是这种人的眼光看着他时,不免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道:“沈兄你这就误会了,美人之所以为美人儿,是因为她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风格。你看这幅图,这位画中美女......咳,这位女子楚楚可怜,眼含晶莹泪光,不禁令人怜惜,想要好好疼爱。你再看看这位,一身火红长衣,妖娆勾魂,看她眼中却不失那一丝纯净。再看看这位......”
沈重算是学到了不少,经古轻鸣这番讲述,再看看图中女子,可怜却不失妩媚,妖娆却不失纯洁,各有各的千秋。不过这古轻鸣显然是阅女无数,不然那儿对女人这般了解。
沈重蹲下身子本想拿起一副美人图,这时候竹屋内突然疾步走出一位手拿一支毛笔,面容清秀约莫有三四十岁的男人。他看见沈重要碰他的倾心之作,顿时大骂道:“哪来的小兔崽子,不要碰本大师的画。”
沈重抬头,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就见那人拿着毛笔在自己脸上挥霍了几下,然后就把他推开了。
古轻鸣连忙扶起要摔倒的沈重,看到他脸上的黑墨,不禁哈哈大笑。
沈重一头雾水,问道:“古兄,我脸上有什么?”
古轻鸣指了指沈重右边脸颊,笑道:“我看见一个女子,浑身赤裸的睡在你脸上。”
沈重眉头一蹙,想要伸手把脸上的“污垢”抹掉,谁知古轻鸣抓住他的手说道:“沈兄,你这样不仅会让你的脸弄花,还会失去了这个美人儿,不可不可。”
沈重无语,只好先不管脸上的女子,对画痴前辈说道:“晚辈沈重,今日第一次见到画痴前辈,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画痴瞥了沈重一眼,只留下一句话,便走进了竹屋,“好好保护我送给你的美女,不送。”嘭的一声关上了竹屋,显得很不待见沈重。
沈重啥事都没做,就惹来这一出,心里可真憋屈的很。
古轻鸣笑道:“沈兄莫见怪,主要是你触碰了画痴前辈最不该触碰的地方。这些画呀,就算是我也只能看看,想摸摸,都是万万不可的。”
沈重心里无语,那你不早说。
之后沈重走到一处池塘边将脸上的美女清洗掉,抬头看见一个手里拿着一本诗书约莫五十岁上下的书生,口中边念边向这边缓步走来。
“垂柳覆金堤,蘼芜叶复齐。水溢芙蓉沼,花飞桃李蹊......可叹呐!可叹,咦!这位公子是何人?书生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书生合拢手中的诗书,看着在池塘边蹲着的沈重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