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公羊宁那一大串儒家学说,赵惇头都大了,连忙打断道:“停停停,我就觉得你这么走路有点累,所以让你放松放松。”
“君子一言一行,皆需安其身而后动,易其心而后语,定其交而后求,笃其志而后行,不可逾矩。”公羊宁收起笑容,面容肃穆地说道。
赵惇的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囧字,连忙告罪道:“公羊先生我错了,快收了你的神通吧。”
公羊宁笑了笑,拍了拍赵惇地肩膀说道:“生了一场大病,莫要连自家学说都忘记了,以前你可算得上是文坛魁首呢,怎么今个反倒觉得我处处不对了。”
赵惇翻了个白眼,真想抽自己两大嘴巴子,哪来那么多废话。随后他想了想,也微微挺直了腰板,在后世几乎人人都有轻微驼背,显得精气神都没那么具足,但是来了这个时代,似乎发现不论贩夫走卒,王侯将相皆是坐有坐相,站有站相,走有走相。
倒也不是一味的赞古贬今,只是觉得现代人有些地方做得不如古人罢了。
赵惇笑言道:“嘿嘿,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一下嘛。”
公羊宁思索了一会儿,也笑道:“是这个理。”
两人沿着长长的廊道走出了皇宫内院,出了皇城后便在门口告别了。赵惇则坐着赵府的马车回府了,到了家中换上了没那么束手束脚的长衫,只觉得身上都轻了几分。他来到外院,见到小菊正在打理池中的荷花,便随口问道:“小菊,知道枫儿去哪了吗?”
小菊抬起头来,见到是赵惇,那张圆圆的小脸上便挤出了一个笑容:“公主在观花榭……”
话还没说完,只感觉身前一阵风吹过,赵惇拔腿就朝着观花榭的方向跑去。
“……在观花榭陪广陵王下棋……”小菊望着赵惇早已经消失的身影,弱弱地说完了这句话。
赵惇脚下不停,快步走到自己和姜枫呆了许久的观花榭,还未走进观花榭的那座小亭子,赫然发现姜枫对面坐了一个男人!
赵惇瞪大了双眼,我靠,什么情况?!
只见那人一身黑衣,玄纹云袖,跪坐在蒲团上。他身材伟岸,肤色略带古铜色,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用银冠高高束起,左手持着一把折扇,右手那修长的手指见正夹着一颗黑棋,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神色静宁而安详的看着坐在对面的姜枫。
他将黑棋轻轻地落在棋盘上,笑言道:“听说驸马那时伤势不轻,你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