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个人是云柔吗？”

“这具尸体是云柔。”昔容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尸体，那尸体的样子着实可怖，但是这种程度的可怖还不足以在他心里引起波澜。

“那残留的神魂呢？”

之前，昔容曾经救下过云柔，也就是说昔容曾经与云柔的神魂有过接触，那自然知道她神魂是什么样子的，他可以通过残魂的不同，来分辨这人究竟是不是云柔。

“云柔是没有怨气的。”

当初昔容救云柔的时候就发现她心思纯净，不同于以往的人，虽然是死于非命，却没有多少怨气，反倒很是平和，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在幻音铃中存活那么久，若她单单是个戾气缠身的厉鬼，恐怕早就被净土的祥光照射的魂飞魄散了。

也正因如此，何夕才会再次将云柔收入幻音铃中，她总觉得那残存在她身上的鬼气，是在侮辱这个单纯的姑娘。

“这么说，她果真不是云柔。”

昔容揉了揉鼻子，眼睛里闪过难以掩饰的厌恶，低声说：“我讨厌她身上的味道。”

“讨厌？为什么？难道师父认识她？”

“不知道，没有来由，就是觉得讨厌。”

昔容被困在这里太久了，死的时候又丢失了一部分神魂，残留的记忆不完整，他对这个味道只是本能的一种厌恶罢了，至于是否认识，他也不知道，但就算认识，想必两人的关系也不会好到哪去！

“那这个味道和上次云柔身上残留的味道一样吗？”

昔容歪头看了一眼何夕，不答反问：“你认为呢？”

“在我的感知中，一样。”

昔容笑的欣慰：“不错，是一样的。”

何夕了然：“她果然没死。”

“她恐怕没那么容易死。”

……

云府连人带狗一共四十五口，除了云柯皆是死于非命，甚至连云柔的尸骨都被人挖出来利用。

小和尚想来想去，还是将尸骨聚拢起来，在云府的后院放了一把火将尸骨尽数烧掉，又诵经将他们超度，直到将云府的鬼气尽数驱散，这才作罢。

“这下，他们再也不会回来了。”小和尚感叹的说。

宋霖儿之前吃撑了，原本还想等自己消化的差不多了，再来吃一顿，岂料全都被他给超度完了，当即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嗤：“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他们死于非命，怨气缠身，若我不将他们超度，将来他们吸食人的怨气，也许会重新聚拢，修炼成你这样……”

宋霖儿横了他一眼，她这样怎么了？

小和尚面色不改的说：“恐怕要害人害己。”

“我什么时候害己了！”宋霖儿气呼呼的叉着腰，小声嘟哝：“我最多害人！”

“害人更不对。”小和尚板起了脸。

宋霖儿得意一笑：“我就害人，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