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簌簌,偶有鸦鸣,在静夜之中显得格外凄冷。
何夕站在屋顶,冷风吹过,眸子不由得的眯了眯,不晓得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两个人打斗的模样甚是奇怪。
那女子一掌挥出去的同时,云柔却早已退出去了两三步,似是早已料到了她有此一招,心中暗道一声奇怪,莫非她们两人认识么?还是说皆是巧合?
转眼两人又过了几招,次次皆是如此,云柔好像能预测到她的动向一般。
如果说一次是巧合,那多次就绝对不是巧合,而是一定。
她们定是认识,且还有某种默契。
女子再挥出一掌,即收了掌,负手而立,眼中却迸发出些许恨意:“余欢!”
余欢,那是何人?何夕心头紧了紧,虽然她早已猜到此云柔非彼云柔,可当她确认的时候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毕竟余欢这般明目张胆的出现,那云柔的结果……
已是可想而知。
余欢站在原地,一张脸乍青乍白的,玉手收紧,恨恨瞪着她:“江月染!”
“正是!”一身红衣烈烈,无风自舞,幽深墨眸如剑似霜,仿佛浸染着极北之地的冰霜雪冷,只被她瞧一眼,都要冷入骨髓。
“她是余欢?”说话的是苏遗,何夕第一次从苏遗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看出了惊诧和不敢置信。
余欢来自于合欢宫,是合欢宫的核心人物。
江月染早年与合欢宫有仇,自她在十年前进阶结丹,并领悟剑意之后,便离开了玄天门,到处游历。
这些年,她混迹于须弥界东土,但凡合欢宫的人,宁杀错,不放过,如今合欢宫提到她都要抖三抖。
苏遗知道江月染谁都会认错,却绝对不会错认了余欢,可余欢,她不是元婴真人吗,可她的修为为什么只有练气?还有,她怎么会在云柔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月染眸光如剑,闪着利利寒光,不无讽刺的道:“不错,就是她。”
“她不是已经进阶元婴了吗?怎么会……”
“只能说是苍天有眼,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你胡说什么,她是我的女儿云柔,不是什么余欢!苏遗,你究竟安的什么心,先前陷害她,如今又冤枉她!你们玄天门当真这般容不下我们云家?”云柯紧握的拳青筋暴起,若非忌惮着江月染,恐怕他早已忍不住冲上去了。
江月染面无表情的斜睨着他,眸中满是讽刺,却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你别这样看我,江月染我知道你厉害,但是你要伤害柔儿,我就算拼了这条命……”
江月染忽然嗤笑了一声:“你是说,你拼了命也不会放过我?你这人有眼无珠,连自己的女儿也认不得,死了也罢,免得你女儿九泉难安!”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冷意,说到最后已然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的意味,竟是气愤难当。
“爹爹,你别听她胡说八道,他们都是玄天门的人,要害我,害云家!”云柔万分委屈的道。
“云家再没落,也是属于玄天门的,我们害云家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徐朗气愤难当,分明……她分明就是合欢宫的人,居然还在这里信口雌黄的颠倒是非,简直要气死他了。
那天晚上他就应该杀了她的,用师兄的烈火符,若不是想着对云家没法交代,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可恶,早知如此,他应该杀了她,大不了,他赔上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