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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虎形山牛王娶亲 野猫窖妮可代嫁

不知不觉,妮可就已经离开家很远了,真正走进了山腹,走进了大山深处。人嘛,都耐不住好奇二字,抵不住未来对自已的诱惑,总以为前面的风景才最美丽。世上本无阴谋,人生中一个个的圈套和陷阱,就是这样炼成的。

山,重重叠叠路,弯弯曲曲。妮可叹了口气,顺着一条不宽的黄土路,走进了一座不大不小的村庄。村庄筑在半山腰上,四面掩映着乔松和翠竹,房子一律靠山向阳,依着山势,高低错落,仅有一条二、三尺宽的小路通向村外。

妮可还没走进村里,村子里所有的狗都叫了起来,原来狗也喜欢凑热闹,也有从众的心理。妮可有些紧张,折了一根柳树棍子拿在手里,哦西哦西地喊了起来,一是撵狗,二是给自己壮胆,三是看能不能叫出一个老乡。

方法还真有效,一个六、七十岁的老翁擦着眼泪,闷闷不乐地走了出来,愁容满面的样子。老翁替妮可撵走了几条狗,怪怪地看了妮可一眼,一转身就要进屋。

妮可急了,紧赶了几步截住了老翁,拱了拱手,客客气气地问:“老人家,这里是什么位置?叫什么村?”

“这里是虎形山的主峰,村子叫野猫窖村。姑娘,就你一个人?你不怕?”老翁紧张地看了妮可一眼,又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接着又说:“天都快黑了,你赶紧回吧!你难道没听说,这一带晚上有妖怪出没?劫色伤人。”

“什么?有妖怪?我怎么没听说?”妮可满头雾水。

“嗨!惨哪!我孙女儿巧云就着了道儿,整天说胡话,神神叨叨,已经绝食二、三天了。不知我老汉前世作了什么孽啊!现世遭这么大的报应!”老翁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眼角的鱼尾纹根根翘起,纠结,绳子一样地缠在一起。

“有这等事?让我去看看呗!”妮可半信半疑。

“姑娘,你就别瞎掺和了。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输不起啊!妖怪害了我孙女已经是不幸了,怎么能再连累你?”老翁有些担心地看了看妮可,一脸的坦诚,接着又说:“姑娘,我就不留你了,趁妖怪还没来,你赶快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我为什么要走?我想看看妖怪。”妮可一脸天真。

“姑娘,你疯了?妖怪可是要吃人,要害人的。”老翁眉头一皱,脸上的法令皱陷得很深。

“老伯,我真的不怕,我真的就想看看,妖怪究竟长什么样子?”妮可软硬兼施,苦苦哀求。

“那好吧,你先找个位置躲起来再说,到时候妖怪来了,我以咳嗽为号。”老翁搀了搀髭须,终于点头松口。

妮可喜出望外。

老翁答应得这么爽快,有点出乎妮可的意料。找个什么地方躲起来呢?妮可游目回顾。外面不行,外面空空荡荡的。屋子周围的树都还小,叶子也不多。树不大,枝梢当然也不粗,根本承受不住一个人的重量,自己根本就隐蔽不了。

妮可想了想,推开门走了进去,把老翁吓了一大跳。她伸出一根指头嘘了嘘,蹑手蹑脚,走进了老翁孙女儿巧云的房间。巧云侧起身子,窝在被子里睡下了,发出了均匀的鼾声,妮可看见了她娇俏的背影。她能迷住妖精,想必人也不丑。

房间里有些凌乱,显得十分寒伧。

妮可看了看,实在是无处藏身。柜子呢?柜门已经掉了半边,衣服堆得到处都是,别说是人,连一只脚也放不下了。书桌呢?又矮又小,根本没有一人高。唯一可以藏人的地方只有床底。可床底黑咕隆咚的,且散发出一股霉腐的怪味。

黑和霉腐妮可倒不怕,问题的关键是:待会儿妖怪来了,要和巧云在这床上亲热,在这床上颠鸾倒凤,自己躲在这床底下,叫也不能叫,喊也不能喊,自己一个黄花闺女,岂不是吃了大亏,情何以堪?

这也不行,那也不是,自己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难怪要白白放弃?妮可抬头一看,看见房间上面有一层小阁楼。阁楼上面放着一张扮桶。什么叫扮桶?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知道。扮桶就是古时候,农民收割稻子脱下籽粒的木制农具。

没有梯子,妮可找了条小板凳,手足并用地爬上了柜顶。然后,又用柜顶为梯,手足并用地爬上了小阁楼。说起爬,那可是妮可的拿手好戏。小时候,她可以像男孩子一样,跟人精他们比赛,爬上又高又细的椰子树。

扮桶里空空如也。妮可猫下身子,蹲了下去,拉住一块晒棉花用的竹簟,仔仔细细地盖在头上,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妮可的动作很轻,可还是荡起了一股扑鼻的灰尘。灰尘呛在鼻子里怪痒的,妮可实在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什么人?”巧云受了惊,一个骨碌坐了起来。

“我,刚才着了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老翁微微一笑,朝阁楼上看了一眼,轻轻地遮掩了过去。

夜越来越深了,屋子里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后山的林子深处,不时传来猫头鹰和猿猴的啼叫。猫头鹰的叫声悠长,尖厉,像一阵阵微风拂过树梢猿猴的叫声就不同了,凄婉,哀怨,有点兴师动众,在山谷里久久回响,让人毛骨悚然。

约摸晚上九、十点钟左右,天空中刮起了一阵狂风,飞砂走石,地动山摇。满山的树木都在沸腾,潮水一样地摇荡。月光暗了下来,村子里几乎所有的狗,都在一齐狂吠。声音此起彼伏,杂乱无章。妮可的心也高度紧张起来。

妮可听见,老翁敲了敲木板墙壁,大声地咳嗽起来。说实在的,从来没见过妖怪,妮可既有几分害怕,又有一点渴望。她凝神屏息,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门口。妖怪到底长什么样子呢?尖嘴獠牙?血盆大口?还是蓬毛厉爪?

就在这个时候,堂屋里的大门哐地一响,扑进来一阵怪风,紧接着,一条汉子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汉子眉清目秀,五官端正,锦衣丝履,斯斯文文。看上去,就像一个满腹经纶的秀才。不管是身材,还是相貌,在妮可眼里都是帅哥。

妮可大失所望。怪只怪,老翁实在有些过份,危言耸听,害得自己白紧张、白期待了一回。汉子也不客气,径直走进了巧云的房间,把一包水淋淋的东西扔在地上,大声地对老翁说:“老鬼,把这东西收拾了,做一锅炖了,我好下酒。”

老翁怯怯地看了汉子一眼,一弯腰拎起了地上的包袱,解开一看,原来都是鱼,都是大大小小的河鲜。鱼儿大小各异,有鲇鱼,有草鱼,有鲤鱼,有长满了刺的鳜鱼其中,鲫鱼居多,鳞片黑黑的,似乎生活在水层深处,还活蹦乱跳。

汉子掸了掸灰,在巧云的床头坐了下来,开玩笑似地摸了摸她的脸,嬉皮笑脸地说:“娘子,我回来了,你想我了没有?老公我忙活了大半夜,给你抓了好多、好多的鱼。你忍一忍,待会儿,我们就有杂鱼火锅吃了。你起来,我们好好喝一杯。”

“请你离我远一点,满身的鱼腥味。”巧云没好气地白了汉子一眼,大声地咆哮起来。

“好,好,我走,我走!你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像吃了枪药。”汉子悻悻地陪着笑脸,接着又说:“巧云,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牛哥给你们家当牛做马,犁田播种,累得像个龟孙,还把你们爷孙俩当菩萨一样供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犯不着这么待我?真是太让人寒心了。”

“你寒心,你走啊!我也没有留你,也绝不会留你!”巧云恨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悲愤。

“巧云,你不要逼我,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千万不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好心。”汉子怪怪地看了巧云一眼,又爱又恨,喉节动了动,把两只拳头几乎捏出水来。

“你就死了心吧!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巧云柳眉倒竖,杏目圆瞪,止不住地泪流满面。

“你不嫁给我?那好,你和你爷爷都得死,你们野猫窖的人,一个都活不了!”汉子脾气一上来,也动了真怒,缓了一缓,他接着又说:“巧云,嫁给我有什么不好呢?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夜夜笙歌,很多人求都求不来呃!”

“我不,我偏不,哪怕就是一死,大不了也是一死!”巧云重重地一拍床板,暴起了脖子上的青筋,情绪十分激动。

两个人正在相持,稻草帘子哗地一响,老翁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杂鱼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放在桌子上,客客气气地说:“姑爷,鱼做好了,您看看味道如何?咸了还是淡了?”

汉子余怒未息,劈面一掌,把老翁手上端着的鱼锅打翻在地,滚烫、滚烫的汤汁淋了老翁一手。汉子手一翻,紧紧地捏住了老翁的喉骨,稍一用力,轻轻地拔离了地面。老翁两腿踢蹬,面白如脸,眼看着就要背过气去。

妮可吓得心惊肉跳,险些儿喊出声来。

汉子重重地一跺脚,气势汹汹地说:“行啊,巧云,你不嫁给我可以?我就先送你爷爷上路。”

到底是骨肉情深,巧云急了,一屈膝跪倒在床上,磕头如捣蒜,战战兢兢地说:“牛哥,你放了我爷爷,我嫁给你还不行吗?你定个日子?嫁,我一定嫁!”

“这还差不多。选日不如撞日,那我不客气了,大后天我来娶亲。”汉子乐得眉开眼笑,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拱了拱手,爽爽朗朗地笑着说:“老人家,巧云,我就告辞了,牛哥去也!”

话音未落,一股白气冲天而起,直贯天庭。

妮可待汉子走后,才惊魂未定地从扮桶里爬了出来,战战兢兢地走下了小阁楼。房间里,爷孙俩紧紧地抱在一起,哭成了一堆,弄得妮可也眼睛潮潮的,涩涩的,真的特想哭。世界上所有的感情,所有的爱,都是从潮湿开始的。

“姑娘,我没骗你吧!这妖怪祸害我孙女儿,已经很久、很久了。不喝酒还可以,一喝酒就会原形毕露,现出牛尾巴、四只牛蹄和犄角弯弯的牛头,骇死人了,恐怖之极。”老翁说。

“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呢?大后天一眨眼就到了。”妮可既充满同情,又隐隐有些担心。

“怎么办?听天由命呗!”老翁满脸沮丧。

“老人家,我有一计,你附耳过来,我说给你听。”妮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嘀嘀咕咕给老翁交代起来。

“好是好,你行吗?妖怪我们得罪不起啊,弄得不好,他就会伤人哪!”老翁一脸无奈,将信将疑。

“好不好,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妮可信心满满。

大后天说到就到了,老翁家喜气洋洋,人山人海,挤满了来吃喜酒的亲戚和朋友。老翁也下了血本,杀了一头猪,剐了两腔羊,请了专业的厨子,大盘小碟,七荤八素,请整个野猫窖的人都来白吃白喝。屋里屋外都洋溢着酒肉的清香。

上午八、九钟左右,迎亲的花轿终于到了。牛哥鲜衣怒马,身披大红绶带,红光满面。看到村里人都冲着他指指点点,夸他人长得帅气,牛哥就更加高兴,更加得意了,心里舒服得就像三伏天喝了冰水,有些飘飘欲仙。

新郎倌牛哥一高兴,在桌上就多喝了几杯酒。迎亲的轿夫们,也趁着新郎倌不注意,把老翁的喜酒多干了一点,一个个喝得脸儿红红,东倒西歪。老翁脸上也一扫平日的阴霾,有说有笑,显得非常的开心。

发亲的时刻终于到了,喜娘们妖妖娆娆,把哭哭啼啼的新娘子巧云,小心翼翼地扶上轿来。牛哥心花怒放,一把撩开了新娘子的大红头帕,看了看,确确实实是巧云。就在鞭炮即将炸响,轿子即将启动的那个刹那。巧云说她想去茅房里方便一下,不然,她怕路上会憋不住。

巧云在茅房里足足蹲了四、五几分钟,大家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好不容易,她才又在喜娘的搀扶下,袅袅娜娜地上了轿子。写到这里,相信大家都已经明白,这回上轿的,就不是巧云了,而是金蝉脱壳、掉了包的妮可。

妮可蒙着头帕坐在轿子里,心中忐忑。新郎倌牛哥想了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一勒马缰走了过来,伸出手揭开了妮可蒙在头上的头帕。欲知妮可会不会暴露?她用的什么妙计?擒没擒住妖怪?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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