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九月,小月河白氏庄院再一次热闹起来,这一天,白氏五小公子娶妻。
这日本来是喜气洋洋的,可是一大早的,发生了一件小插曲,二房六小姐的衣服又不见了一套。
两年来,这是六小姐第四次被偷衣服。
说来也怪,这偌大的白氏庄院,虽说人口众多,但全部都是同族之人,按理说应该不会出现此等鸡鸣狗盗之事,而且偷一个十七八岁姑娘的衣服,这有什么价值呢?
白氏庄院,西苑。
白家三公子白清秋站在一干下人面前,气急败坏:“辱没门风,真是辱没门风,要是被我查到是族中之人干的,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下人们瑟瑟发抖,一个都不敢吱声,这白氏庄院中,谁不知道就数这三公子性子最为火爆,嫉恶如仇,眼中容不得沙子。
白清秋骂了好一会儿,惊动了在前院招待客人的白清流,他挥挥手让下人散去,道:“今日是慎武的大喜之日,难道你非得为这一件小事给弄的全族不高兴吗?”
白清秋愤愤不平道:“难道就这样饶了那厮,这可是第四次了!”
“做事情也要分个轻重缓急,你也别在这生闷气了,新娘子马上就要来了,你去前院候着,也招呼一下客人。”
白清秋心中纵然还是不爽,但也只好强压着怒火,转身往前院去了。
此时在靠近西苑的一间房间里,白慎独靠在门上听着二伯与三伯的对话,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在听到白清流让白清秋去前院招呼客人之后,他连连拍手,敲了敲门,道:“你换好没有?”
里面传来一个轻灵的声音:“没呢,你急什么,这衣服好像小了点。”
白慎独笑道:“两年前你穿我六姐的衣服不是刚刚好吗,现在怎么就小了?肯定是你长的太快了。”
突然,门被打开,从中露出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穿着红色云罗衣的少女,模样清丽无比,一双灵动的眼眸犹如星辰一般,虽然未施粉黛,却显得是那般超凡脱俗,犹如牡丹般绝艳。
白慎独见到女子出来,吃了一惊,连忙推她进去,慌里慌张的关上门,道:“干什么呢?被人看见还得了?”
“我怕什么?被人见着了,正好赶我走,那我就自由了。”女子冷冷一笑。
白慎独眉头一皱,道:“说什么呢?没人赶你走。”
“是,那是因为他们还不知道我的存在,而且是我自己想走。”
女子往床上一坐,低下头招呼起趴在地上的黑狐。
白慎独闻言也不知该怎么搭话,见女子那乌黑的头发都遮住了脸,便道:“你怎么也不梳头?来,我给你梳头。”
白慎独一边给女子梳头,一边道:“月儿,你说这衣服小了,下次我给你找大一点的。”
白狐闻言嘿嘿一笑,道:“你已经偷了你六姐四次衣服,再去偷不怕被你三叔抓住?”
“我才不怕他呢?”
“呵,”白狐不禁莞尔,“也不知上回是谁偷偷跑进草药园,被人禁足不说,还被吊在树上一天一夜,要不是我好心给你找来吃的,说不定早饿死了。”
白慎独脸上泛红,叫道:“他们不让我进草药园,我偏要进,等再过几年,我武功练好了,看三叔还敢不敢打我。”
“今天,我还就告诉你,你整天练的那武功根本没用,凡间的武功你就算练上一百年,也不是你三叔的对手。”
“别动,还没梳好呢?”白慎独不服气的道,“我跟三叔练一样的武功,凭什么打不过他?”
白狐抬起头,附到白慎独的耳边道:“你三叔身上有灵气。”
“不可能,灵气是修仙的人才有的,我三叔不可能修仙。”
“怎么不可能,”月儿一下子站起来,“我可是妖,你三叔身上有没有灵气,我不知道吗?”
白慎独看着气鼓鼓的白狐,嘴角带笑,道:“你要说别人修仙,我还可能信,但我白氏一族的人修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还不知道我大伯是怎么死的吧?”
“你大伯?他不是还没成年就死了吗?”
白慎独摇头道:“我也是近两年才知道,我大伯他当年······”
“小九,在屋里干嘛呢,快点出来看热闹,新娘子来了。”
白慎独翻了个白眼,道:“下次再跟你讲,你快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