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不错,所以回家的速度也是很快,不多时,土地庙便遥遥在望,小小的土地庙外边罩着一层金光,仿佛阳光未散,他到了门口,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那神龛之上,土地像眉眼依旧,只是香案上齐齐整整摆了一木盘白米,香炉里燃了三炷香,只是早已燃尽,唯一剩下白色香灰,再无其他。
八斗伸出手在白米里面抓了一把,他手掌虚握,很快手心里面的白米从指缝里流出,又装满木盘。
八斗松开手掌,将粘在手心里的一粒米也拨到木盘里。
“来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他低头对阿卓说道。
他没有再动任何东西,跃上香案,身形一动便跳进土地像。
白天的阳光温暖,八斗在卧室里的时候,屋里还剩阳光的香味,他将阿卓放在床头,又将杖子丢在旁边,自己则坐在书桌前拾起炭笔,拿出一张崭新的白纸,在上面写道:
“灵畤天街,百年荒噩,五帝祭坛,未斩其首。剩门外王坤百年一梦,门内朝天道阻长。”
他写完之后丢下笔,想了想,又提起笔写。
“二娘待我好一分,我待心若万亩田。”
这次他写完没有再写,直接丢下笔,靠在椅子上沉思良久。
过了一会儿,屋里暗了下来,八斗起身点起烛灯,屋里又亮了起来。
再过半晌,他回到床头盘膝打坐,不一会儿便来了睡意,再过了一会儿,就变成了抱着阿卓躺的平平在打呼。
这一觉睡的无比踏实,若是以前,他必定在现代社会,作为唐卓经历生老,谋求生存,可是自从唐卓坠崖,今晚竟然未曾梦到他。
“公子。”
“公子~”
“公子?”
美梦正酣,八斗睡的死沉,隐隐约约听见软糯的轻声叫喊,顿时飘飘然回魂,他闭着眼睛,伸出手去推怀里的白猫。
“阿卓,你去看看,是谁人在我土地庙外喧哗。”
入手柔软,弹性非常,他抓抓捏捏。
“呀!公子!”一声娇恼的轻呼声。
八斗依然不觉,他的手抓住不放,不过脑子里突然想起二娘的白面馒头。
“阿卓,你是不是前天偷偷藏了二娘的白面馒头?”
“啪!”突然一股凉气,紧接着他手上一疼。
“哎呦!”八斗急忙将手一收,他从旁边摸起木杖,一蹦三尺高。
“是何人闯我土地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