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晚我们就在这过夜。”
赶车的马夫坐在马车上指了指边上的一间农舍说道,顾墨等人跟屋舍的这对夫妇点头示意。
天色渐晚,月亮是太阳在天空停了一天所留下的疲惫身影。虽然受伤的缘故有些不便,但终归在天完全暗下来之前赶到了这个村庄。
明显和夫妇熟识的马夫摆了摆手示意二人不要对自己的断腿太过担心,只字片语只提及自己是不小心摔下马,至于晨间所发生的事情闭口不提。
民风淳朴的乡下,夫妇二人安排了房间给众人落脚,热心肠的问了问顾墨等人是否要吃饭,若是要的话,也可以煮东西给大家。
因为快到深夜时分,顾墨安寒等人也不愿这么麻烦这对夫妇,微笑的摆了摆手,兑水吃了点干粮便回到各自房间准备休息。
“过了今晚,伤势应该稳定下来,只不过这手需要多些时日。”顾墨替安寒把王叔放到了木床上,转头对着安寒说道,示意对方不要太过担心。
“这位公子,多谢救命之恩。”
下午时刻,王叔便已有了意识,虽然想抱拳感谢但如今卧病在床,手脚不便只能开口感谢。
顾墨扭过头看了一眼王叔,点头示意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王叔看着顾墨离开房门的背影,开口不禁轻叹“这江湖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啊。”
安寒坐在床边,用打湿的毛巾替王叔轻轻的擦拭手臂残留的血渍,听到王叔的话语认可的点了点头。
“那公子真的就如你所说,那般轻松的杀了那贼首?”
当王叔清醒过后,发现自己身处马车之上,体内的伤势也稳定了许多,对于自己昏迷后发生的一切,只能靠安寒的叙述中窥探些许。
“是的。”
安寒点了点头,把手上的毛巾放入铁盆内,重新过了一遍水,洗掉毛巾内的血渍。
“那贼首掌中带气,至少六品,但那公子剑都不出,只凭一草帽就让他人头分离,这番轻描淡写的杀六品高手,我想他有可能已经踏足八品之境了。”
说到这里,王叔自己都震惊了刚刚所想的猜测,但不得不说,也只有这个猜想才符合后面所发生的一切。
“若那公子就二十出头的年纪,那在这大周境内必然也是人杰之姿啊。”王叔最后赞叹的话语让安寒不知为何轻轻的一笑,然后开口轻声说道“但那种层次的事情,离我们也太远了。”
“是啊。”
王叔认同感慨般的点了点头,普通人若有些根骨,穷尽一生或许能达五品之境,若有些机缘,六品也能踏足,但之后的境界那就纯看自身的仙姿了。
对于王叔安寒等人来说,五品六品之境已是大多数平常人所能接触到最高的品阶了,更上一层楼的人物,对于他们来说那不是一个层次的事物。
帮王叔擦拭完血迹之后,安寒刚准备起身端起铁盆离开房间的时候,王叔迟疑的开了口“若是小姐能请动顾公子在府里开口为自己说句话,想必大夫人.....”
安寒听后只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明白小姐性子的王叔只好叹了口气,目送着小姐离开房门。
把铁盆归还给这家夫妇之后,安寒回到了自己房间,坐在床上透过窗户看向屋外。
“你不必谢我,我没想过救你。”
安寒的双耳回荡着顾墨的话语,联想到王叔刚刚所说的话语,安寒自嘲的摇了摇头,心中升腾起少许烦闷,便起身推开房门,出去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