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出道了，时常受他照顾，又从小青梅竹马，记者们捕风捉影地传他们两个的绯闻，他一贯地不给予理会

有句话叫“人红是非多”，卓朝初虽不是娱乐圈中的人，却因为跟她时常一起，加上同样也是商界的翘楚，除了他满身的才华，对他全无一段的恋情更是几多猜测。

她对他的心思，饶是谁都看得出来。秋纹冰曾开着玩笑，“卓朝初，你要不就干脆将这个绯闻落实了得了，小灵也疲于应对，你也省去记者们诸多猜测。”

然，他却冷冷地回着，“感情的事情，是能这样子干脆的吗？”

那也是第一次，卓朝初正视自己，从以往的惯常强调她是妹妹变成了如今，“小灵，我视你为妹妹，也只能是妹妹。”

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她所有的等待和幻想。

是为了，那幅画？

还是为了那个人？

齐瑄灵失落离开。很多事情，卓朝初不说就以为她不知道，可是她是知道的，关于那幅画，关于那个女孩。很多时候她不懂，明明他的母亲就是因为那个女孩才出事的，为什么，为什么他却还是这样心心念念她，甚至不惜这么多年来都自我封闭？

卓朝初闯进董事长办公室的时候，看见那个早上吻了他的女人也在，一时之间脸色肃穆得吓人。

“卓老头，你的公司，你爱把市场总监的位置给谁就给谁！可是有一点我必须跟你讲清楚，我的设计，代言只能给齐瑄灵，这一点，我不会做任何让步。”

乔一槿坐在沙发上，背对着董事长的办公桌，听着卓朝初强硬的话语，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一一，等我以后，会设计出好多好多好看的东西，到时候你就当我的模特，好不好？”

童言，就只能是童言了吗？

可是，就算它是童言吧，她也不想让它变成戏言啊！

“那么，你以为我会让步吗，卓少爷？”乔一槿从沙发上站起来，原本就十分高挑的身材，加上一双七公分的高跟鞋，身高的优势加上原本清冷的气场，生生地就是十分迫人的气势。

细跟和瓷砖摩擦的声音总是那样让人觉得刺耳，像是踩在心尖上一般，总觉得她这么一踩，就会有疼痛感传来。

卓朝初面容肃穆地看着她走近，一脸的戏谑，她吃定了现在决定权在她手里了。

“难道你不知道现在齐瑄灵的人气有多高吗？不知道她代言将会给我们的公司带来多少的利益吗？”

“卓朝初，过分依赖明星的人气，对一个公司的营销并不是一件好事。”乔一槿状似不在意地说了一句话，而后转向卓成扬，这个已经四十多的男子，此刻正用着某种道不明的眼神看着她，乔一槿略略皱眉，开口

卓朝初是明白易槿的意思的，明星毕竟是靠名气吃饭的，更是靠粉丝们的情绪起伏的。今天红得如日中天的人，也许明天就能被毁得一塌糊涂。而其所相关的一切事物，皆与之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可是，恋雪跟其他产品不一样，它既然是为了齐瑄灵而设计了，本就理当跟着齐瑄灵一荣俱荣，不能因为易槿的突然空降，就变了方向。

“我不会用齐瑄灵作为代言人，恋雪的营销策划已经交给您审批了，很简单，我保证，恋雪正式上线后，第一个月交上来的报表，会让您和所有的董事都满意的。”

转头，“卓少爷，不妨我们打个赌。”

卓朝初挑眉，没有说话，乔一槿也不在意，继续开口，“如果我下个月底我上交的报表，市场的盈利达不到公司的要求，我就给你自由，以后你的设计想要怎么样，都随你。”

“但若我做到了，”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再盛情的邀请都掩不住她声音里的清冷，“我们共进一场晚餐，如何？”

卓朝初凝着眉看向乔一槿，他对她的戒心是显而易见的。一个明显来者不善的人，如何让他放下戒心？

更何况，输赢之间的赌注，差别如此之大，他要如何放下警惕？

“你若做到了，不要求我以后不许再干扰你的决定？”

“从来就没有人能干扰我的决定，我又何必多此一举？”乔一槿笑，“我就当你答应了。”

说完，朝卓成扬微微点了头之后，就离开了。

卓朝初紧紧地盯着不怎么说话的卓成扬，他该给一个解释了！

卓成扬在他的注视下不紧不慢地打开面前的文件，声线里毫无波澜，“以后你会知道为什么的。”

以后？

空降了一个市场总监这么大的事，什么解释都没有，就让他等着以后？

“卓老头，你够狠。你不说，我也可以自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