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醒来后,发现自己又躺在了那张床上。
蒯彻一脸的不忍,道:
“阿野,先别练了。咱爷俩才刚认识一天,就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袁野听从了蒯彻的话,他也实在是没勇气再撞一次了。
“师父,为什么我不行?”
“因为你的求死之心不够坚决。只要你能成功了第一次,以后再穿就容易多了。”
袁野承认,这两次他都没有真正的视死如归。他想:
“我学穿墙术,本是为了危险时逃命和美好的生活;而要想穿墙成功,就得不想活命和对生活失去信心,这根本就自相矛盾嘛!怪不得很少有人能练成穿墙术。”
“阿野,我到街上买俩小菜,咱爷俩喝两杯。”
“师父,我现在不喝酒都晕的厉害。”
“呵呵,那我自己喝。”
“唉?师父,”袁野挠着耳朵问道,“我见您也没工作,您花的钱从哪来呀?”
“阿野,我看你真是被撞傻了呀。咱有穿墙术,谁家钱多,咱就花谁家的呗。”
蒯彻说罢,出了破院。
袁野只觉昏昏沉沉的,躺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休息了一天,袁野精神好转,他又缠着蒯彻要学泥鳅功。
“阿野,我这买卖做赔了呀,你才给我做了一顿饭,就让我教你两手绝招,还白吃我好几顿。”蒯彻半开玩笑似的对袁野说道。
袁野笑道:“师父,您这可是做的长期买卖,等我学会了穿墙术,我去咸阳皇宫给您偷美食。”
爷俩玩笑一阵。
“阿野,按理说,我就不应该先教你穿墙术。”蒯彻端着酒壶,喝一口,“这穿墙术,论修炼的危险性,不属第一,也是排在前几名的,都怪我昨天喝了几杯,一时大意了。幸好,让你穿了一堵泥墙,否则,不脑浆迸裂才怪呢!”
袁野摸摸额头,两个大包肿得老高,“师父呀,我都有后遗症了,现在看见墙就哆嗦。”
“这泥鳅功,就是一套反擒拿的小窍门,”蒯彻掏出一条锦帕,递给袁野,“这上面是泥鳅功的口诀,很长,你一时半会儿也不一定能记住,慢慢来。”
袁野接过口诀,上边写的是,别人怎么束缚你,你又如何逃脱的方法。
口诀虽长,但都符合常识,也不难记。
蒯彻边给袁野讲解口诀,边给他演示。
“来,阿野,你这样抱我!”↓
“唉!挣脱了!”↓
“来,你再这样抱我!”↓
“唉!又挣脱了!”
蒯彻让袁野用不同的方法束缚自己,然后再一一化解。
“别人这样抓住你时,你胳膊这样扭,腰往这边用力。”
“……”
接下来的几天,袁野除了给蒯彻做饭,就是在练泥鳅功。
一日,袁野跟蒯彻上街买食材。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挤人、人碰人。
蒯彻买了四个大肉丸子,一人俩。
肉丸子是炸的,捏一下,外边很酥;咬一口,里边很松软;嚼起来,还有滑滑的油流出来。
袁野正沉寂在这美味之中,就听见有人吆喝:
“排好队,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袁野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群人正在排队领东西。
他问一个卖菜的大妈,“那些人在干什么呀?”
“碧水楼阁的人在做善事呢!前些天被挖去眼珠子的人,每人可以得到一百两银子的救济金。”
“一百两银子可不少了。”一旁的蒯彻道:“这碧水楼阁的庄主在搞什么鬼?”
“他是花钱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些罢了。”声音从二人的身后传来。
袁野回头一看,是韩信!
只见他面无血色,虚脱无力。袁野的第一反应是——见鬼了吧?
袁野曾打算去给韩信收尸,怎奈庄园把守严,根本出不去。
“阿信?是你吗?”
韩信冲袁野肯定的点点头。
袁野抱住了韩信,“你特娘的,让我难过死了!”
袁野很激动,一是因为友人还活着;再是因为历史的进程并没有因为自己而改变。
韩信“啊呦”了一声,捂住了胸口,好半天没缓过气来,“啊~~,阿野,你轻点,疼啊!”
“阿信,我亲眼看见庄主的剑,刺入了你的胸膛?”
“噓!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
韩信示意袁野师徒跟他走。
韩信带着二人去了那家熟悉的酒店,又见到了风骚的老板娘。
他们进了二楼的包间,刚关上门,袁野就问道:
“阿信,你如何活下来的?”
“我命大,没刺中要害。我休养了几天,本打算去找你,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你。”韩信说话有气无力。
袁野给韩信介绍了蒯彻。
袁野对蒯彻提起过韩信,也说过他俩在历史上的交集。二人攀谈了几句,感觉相逢恨晚。
这时,老板娘进来了,端着一碗汤。
“阿信呀,你干嘛伤成这样,把这碗鸡汤喝了。”老板娘关切的说道。
“你特娘的可是关心我一回吧!”韩信接过鸡汤。
老板娘趴韩信耳朵上说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嘛,平日里当我老公的面,我哪敢明目张胆的对你好呀。”
二人耳语几句,全让袁野听去了。
爱的力量真是伟大,和老板娘一番亲昵后,韩信脸上有了些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