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不是重点,你看看地图。”纳兰刑天指着地图说道:“这里南北方向都是山壁,无法通行,东边是驻扎的守卫军队,往那个方向就是找死,唯一的突破口就只有西边。”
“但是那里有八个哨塔啊。”托玛士说道。
“八个哨塔上二十名弓箭哨兵和一整队装备完好纪律严明的士兵,你会选择哪个方向?”纳兰刑天看着托玛士的眼睛,问道。
“还是八个哨塔的方向吧。”托玛士回答道,他感觉不知不觉当中,已经被纳兰刑天掌握了话语的主动权。
“所以重点是这哨塔的方向该怎么应对,这里最重要的是有一个拐角,前面的四个哨塔分布没有那么密集,在夜晚隐蔽应该不会太难,但是后面这四个哨塔,相互之间的距离很近,若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上面的士兵就会发现,然后敲响警备的铜锣。”纳兰刑天继续说道。
“那该怎么办?”托玛士问道。
“做好两个准备,第一潜伏,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想办法干掉哨塔上所有的侍卫,这个难度很大,失败的可能性很高。”纳兰刑天竖起了一根手指。
“那么第二呢?”托玛士问道。
“第二,干掉前面四座相互距离近的哨塔上的哨兵,鼓动所有的犯人,制造足够的混乱,越混乱逃脱的可能性就越高。”纳兰刑天竖起第二根手指。
“第一个办法可以尝试一下,但第二个办法听着好比较可靠,我喜欢混乱。”托玛士伸出了舌头舔舐一下嘴唇,笑道。
“不靠谱。”纳兰摇了摇头,“我可以肯定的说,第一个办法没有办法实现。”
“为什么?”托玛士问道。
“虽然托玛士先生是监狱里的无冕之王,但是这里关押的是囚犯,不是军人,他们对托玛士先生的命令肯定不能达到令行禁止。”纳兰刑天依旧轻轻摇着头,“真的看见了自由,肯定有一部分什么都会忘乎所以,这里不是所有人都是被冤枉的,无数的暴徒在得到自由后会发泄和破坏,到时候的混乱不可避免的。即便是清醒的人,也会在那种暴乱的气氛当中迷失自我。”
托玛士一直在认真听着纳兰刑天的讲话,这个看起来只能的少年一次有一次刷新他的观念。
起初他认为他是一个擅长潜伏的小偷,后来他认为他是一个遗漏的天才,只是现在听到这话,完全不像一个十三岁少年的心思,那种洞悉人心里的剖析,老练得像那些把握着高位权利的猎手。
他对这次逃出的把握更大了,他看向那个少年:“你说的很透彻,基本我都明白了。的确,囚犯奴隶做不到令行禁止,而且造成的混乱以后,谁也没办法约束那群混蛋。”
“混乱无法避免,托玛士先生,你不会天真的以为,在这里的人都能够顺利的逃出去吧。”纳兰刑天再一次强调。
“哈哈,怎么会,小兄弟,我托玛士游历众多,没有哪一次经历顺畅平安,都是见到过无数的鲜血,无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托玛士打了个哈哈。
“到时候的情况可以预见,会有很多人死,也会有被多人被再度抓捕回来,一小部分幸运的人可能会逃脱掉。”纳兰刑天心底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