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近的声音低低沉沉,风平浪静地飘进巫白雨耳朵里。
巫白雨却不由惊了一身白毛汗。
“侯爷廖赞。”巫白雨攥紧拳头,脸上硬扯出一个笑容,“我这种小把戏,在侯爷眼里根本不够看。”
“够看……很够看……”萧近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巫白雨,眼神深暗,不可捉摸,“够你扳回自己的命了。”
“侯爷的意思是……”巫白雨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问道,“我可以不玩儿这个游戏了?”
“对。”萧近摊开手,坦荡道,“这场游戏,你赢了。”
“那……是不是说,大家都不用死了?”
“是。”萧近点头,答案简洁。
巫白雨眨了眨眼,有那么一瞬间,她怀疑自己的耳朵,萧近竟然这么痛快地就说了“是”!
这是放过了她了吧?!受宠若惊,真真儿的受宠若惊!惊完之后就是喜。
巫白雨一直卡在胸口的那口气,终于能吐出来了,悬着的心脏也缓缓回归原位。
“巫白雨,你赢了。”萧近又道。
巫白雨刚下放下的小心脏又悬了起来,萧近干嘛要在强调一遍?她有种不祥的预感啊……
“那个……侯爷,这句话您,刚才说过了。”巫白雨提醒某人。
“本侯说的不是游戏。”萧近看着巫白雨。
那是什么?巫白雨刚想张嘴问,又忽然下意识没开口。
萧近似笑非笑,也没继续往下说。只是侯爷临走前,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巫白雨。那不轻不重的一眼,让巫白雨脑中警铃大作!
………
………
萧近走了,凝眸居的好戏散了,于是,该走的人都走了。
凝眸居里只留下了胥姬主仆陪着巫白雨。
望着再次关上的院门,就像这场戏终于安全落幕了……
巫白雨彻底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顿时像是被撒了气的皮球,浑身瘫软的倒在椅子上。
宛儿见状,赶紧给巫白雨倒茶,她的手握着茶壶,也还有些哆嗦呢,刚才提心吊胆承受的恐惧,余威在小宛儿身上还没散去,可这不妨碍她的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