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白雨失忆了,连如何行礼都忘记了,临时学着他人行礼,姿势定然很不标准,不过,萧近倒也不刻意地重视姿势之类,他要的是巫白雨能认清自己的身份。
巫白雨手忙脚乱地摆好了行礼姿势,又偷瞄了一眼萧近,见他没有为难自己,不禁松了口气。
屈膝,欠身,颔首,行礼,接下来还要说什么?我可以走了吗?好像太白话了……此时,巫白雨脑中忽然闪过一些很熟悉的词,于是很自然而地脱口而出:“本宫可以告辞了吗?”
“……”
“……”
周围的气氛诡异地死静下来,巫白雨觉得周遭的空气似乎凝固了一下。萧近微微眯起了眼睛,眼神很冷。一旁的萧青,脸上那风轻云淡的笑似乎浅了下来。他身后那个之前张牙舞爪的小仆,瞪直了眼睛,一脸受惊吓地看着巫白雨。
这是又怎么了?巫白雨僵硬地维支撑着行礼姿势,手心里为自己捏把冷汗,她的礼行错了?还是……
“一个区区侍妾!竟然敢以‘本宫’自称。”萧近开了口,冷冷的声音缚着缕缕杀气。
用本宫自称怎么了?巫白雨一头雾水不明觉厉,她觉得“本宫”很正常啊,本宫的小手帕!本宫的皮皮虾!本宫的男神搅基啦……本宫,怎么啦?
“单念。”萧近冲着一旁的灰衣男子,说道:“以下犯上者,依照府规如何处置?”
“回侯爷,挖双目,削耳鼻。”
等等!巫白雨瞪圆了眼睛,连行礼姿势都顾不上摆了,直勾勾看着单念:“你刚才说什么?!”
单念目不斜视,不做回话。
巫白雨只能转过头,目瞪口呆地看向萧近。
萧近冷冷回视:“还不跪下认罪!”
“什么罪?”巫白雨环视四周,一脸懵。
“夫人……”一旁萧青合上了折扇,脸色微微复杂,看着巫白雨说道,“我看你不是吓糊涂了,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