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干净的不掺一丝杂质。后来再想想，他比水清，也可以比酒烈。

一切的一切，只是当时的错觉。其实，他并不乖。可以说，有点叛逆。

刚入学的那天，做自我介绍，少年走上讲台，说着自己的名字，明明如同清酒的嗓音，却让人感到烈酒灌喉。

那一刻，并没有岁月颠倒，晨昏并赴。只是巧合，让她关注到了这个人。

或许，没有那次偶遇，两个人的生活轨迹永远不会接轨。她也不会那么好奇，这个男孩究竟是怎样的性格，脾气，甚至会喜欢怎样的女孩？

不是清晨，不是夜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时间，夜幕还没降临，晨曦早已过去。夜将黑未黑的冬天，显得时间也变得暧昧。

在公交车上环顾一下四周，恰好就看到了那位同学？为什么你有座位？

“好巧啊，别坐了，不如和我过来一起站着。”

笑……

“到哪下站？”

“终点站。”

“嗯……你家哪里的？”

“上海……”

“你家和我家……好像离的很近。”她仔细想了想，确实很近啊。

“那下次一起回家吧。”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好。”她确实惊讶了一番，认认真的的看了他几秒，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呢？

几年后再想想，自己那话听起来确实有点像主动搭讪，还是当时太天真太年轻了，不懂“人情练达，洞察人心”该怎么临摹。

毕竟成年人的世界里，没有痛快同意就是拒绝，哦，那时还不懂呢。但是成年人也会猜很多引申意思啊。

顾亦暖也曾绕过大半个操场只为寻找一个人的身影，看到他就会笑。干净的笑容，没有一丝杂质。

那时的感情真的是没什么掺杂，只是因为你出现我就笑，所以，我愿意待在你身边，不过，这是不是喜欢？她不确定。

“嗯？老板？”

陆知远回头，许念站在摄影室门口，“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

许念自顾自的说着，“我说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去采景了，原来又在密会佳人。”

“没有。”他淡淡开口。

“别装了，我都看到了，你就是承认也没什么。万年光棍从良，这是造福社会。”

“是光明正大的见。”

……看来以后老板说话不能喝水，要不就是喷泉，要不就是呛着自己。许念血薄，当然属于后者。

许念好半天才缓过来“可以可以，随便你说。不过，和你说个事。上次那个小女生拍的照片，人家打电话催了，你快去修图吧。”

这种语气，陆知远都没介意，只是很敏锐的捕捉到“小女生”三个字，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和人家很熟似的。

他侧头看了顾亦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