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牛一定是终身的,不然也不能叫大牛。你做出来东西,他是终身教授,你做不出来东西,他还是终身教授,用一个词描述他们的心境就是【宠辱不惊】,他当然没必要鸟你。
所以,要跟就跟大牛,但不是因为上面的原因,因为最最最最最重要的原因还没说。
这个最最最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可以帮你发高分杂志,因为他认识编辑,审稿人也会给他面子。
我们实验室打工仔的心声跟网文写手很像,那就是:只期盼编辑停住流转的目光。
学术圈里的文章吹的之天花乱坠,几乎不下于玄幻网文,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也能扯到一起。我也有这个本事,不信请看本书第三章,但跟真正会编故事的比,还是差点火候,何况,这个圈子里还有不少的人,连数据都特么敢编!!编数据就罢了,还有一医院的为了评职称,给我两千,叫我给她无中生有攒一篇出来的!!
所以大牛老板就是我的太阳,是他的光芒照亮了我这颗小行星,让我可以被看到。没有华丽丽的通讯作者(大牛老板)的强光照耀,指望编辑在一大堆一个比一个会吹的文章中看到自己的文,真的比被起点编辑发现难太多。
所以读者大概可以猜想,我写网文的时候多么绝望,因为我是自己孤身一人面对身兼“编辑”和“审稿人”的起点编辑,身边再也没有什么通讯作者。
(此处请脑补那个【两行眼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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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学术圈并不神圣,其他行业有的小黑暗这个圈子应有尽有。导师都被学生背地里叫做老板,学生们自称是科研民工,称老板是科研包工头。我觉得这一比喻很形象。
我身边很幸运地没有太多不好的风气,不过我们这个专业绝大多数都读研,所以我知道不少别人经历的老板:
有叫学生来家里,进行简单培训后,让学生给自己家批墙的。
有电动车坏半路,自己推了一站路,感觉受不了,叫几个学生过来接力推回去,自己打车回去的。
有担心电泳仪电路娇贵,不舍得走快递,叫学生站票去北京抱回来的。
有半路撞见学生,人行道上问实验情况,得知学生将样本放在4度冰箱,直接当街开骂,十分钟走到实验室再骂都等不了的。
有为了省那么一点点经费,要求学生循环使用手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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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最可恨的是根本不把学生人命当回事的,说的就是北京交通大学李德生,罔顾学生安全,在实验室储存了30桶近一吨的镁粉,叫学生进行危险操作,导致爆炸燃烧害三名正值大好青春的学生遇难。如果30桶镁粉不是只燃两桶而是全部引燃,不知道会不会伤及更多人(镁燃烧温度应该高达3000多度,可用作燃烧弹,亮度极高,以前用于摄影照明,所谓镁光灯)。更可气的是,其中一名学生早已察觉隐患,跟导师提出实验室镁粉太多,导师却说吃点镁粉有益健康,学生后来不得以匿名举报实验室存储有大量镁粉的事,却被无视,无人干预,不得不硬着头皮遵从老板的指令,几天后就发生惨剧。
学生跟一位导师,是出于信任,将未来托付给了导师,自己也努力不辜负导师,却被导师漠视安全的做法所害,令人心痛。总之我会一直等待并关注李德生的判决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