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却给出了这样的回答:“通常持续数小时或数日,也可能几年,我建议可以办出院手续,先回家住一段时间,看能否让她回忆起以前的事情,这对她的恢复有帮助!”
就在这个当口,房门被推开,另一名医生笑容满面地走进来:“程先生,令公子已经醒了!”
“太好了,我们程家双喜临门啊!”程泰森高兴地对妻子说道。
是啊,孩子都平安了,这是上天的垂怜。
刘慧芳流出了喜悦的泪水,但窗外的天空,却依然阴霾。
这天,夫妻二人把两个孩子接回了家,不知为什么,家里的狗像疯了似的对这姐弟狂吠。
雪阳冲那只躁动的拉布拉多冷冷看了一眼,那只狗吓得嗷呜一声,竟然夹着尾巴掉头就跑,弟弟程冬则在一旁哈哈大笑。
夫妻二人也没在意,程泰森抱着儿子走在前面,前脚刚迈进家门,客厅里的挂钟就当~当~当~地响了起来。
这种老式挂钟只有整点才会报时,现在又不是整点,怎么会响呢?
而且一响起来,就没完没了。
程泰森是个生意人,做生意的人都很迷信,他也确实经历过一些事情,所以很看重这方面的门道。
说起来,这口钟摆是他在殡仪馆找高人开过光的,有斗煞的作用,它的位置正对着大门。
如果刚才没有脏东西进来,它是不会平白无故自己响的!
正好女儿也在身旁,这让程泰森有了不好的预感。
但他毕竟商海沉浮多年,不动声色的先吩咐司机把钟摆取了下来,然后抱着儿子上了楼。
刘慧芝拉着女儿的手说:“阳阳,我们回家了,这就是咱们家,你看咱家大不大?”
雪阳扬起一丝冷笑,面无表情地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取了名贵的LV坤包,两只小手在里面一通翻腾,把护手霜、乳液、小镜子这些女生的玩意统统丢出来。
最后她终于从包里翻出了那串风铃,拿在手里摆弄半天,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这孩子,不是最喜欢名牌的吗?
刘慧芝叹了口气,把那些被翻出来的化妆品一样样地收进坤包里,然后对女儿笑笑说:“累了吧,你在这坐会儿,妈妈把房间给你收拾出来!”
女儿的冷漠让刘慧芝有些心酸,感觉她变了一个人似的,那种气质是由内而外的冰冷。
上楼后,她听见丈夫在打电话,似乎在说那口钟摆的事情,刘慧芝也没想太多。
丈夫在生意和玄学方面的事情,她向来不会多问,也问不明白。
就在她推开女儿房门时,躲在房间里的程冬突然用力推上门,直接夹断了刘慧芝两根手指,疼得她一声惨叫差点昏死过去。
自知闯了祸的程冬却在那嘻嘻地笑,母亲越痛苦,他就越开心似的。
听见声响跑来的丈夫急忙将她扶起来:“慧芝,你怎么了?没事吧?”
强忍着疼痛的刘慧芝摇了摇头,儿子刚刚出院,毕竟还小不懂事,她骗丈夫说是自己不小心把手夹了。
“哎呀,你说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这么不小心!”程泰森急三火四地找来司机把太太送去医院,出门时他看见女儿坐在沙发上,竟然无动于衷。
母亲受伤了,女儿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更加让程泰森起了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