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转身,裂眸死盯着刘涣,雷薄高声呼喝道:“是他!令君定是这奸贼刘涣离间吾等!”
而此时被雷薄指着的刘涣,却也是一脸懵逼,面色茫然极其不知所措的看向陈纪与雷薄,他眼下还有些没弄清楚呢!
瞧了眼刘涣那副模样,那比真相还真的表情,陈纪哪里还会相信雷薄半点,嘴角一斜,陈纪冷冷道:“雷薄,你自己看他那样,像是算计你的么?”
“不对!”瞧着刘涣的样子,雷薄也疯魔癫狂,他都不信那傻缺模样是演的,“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令君,信我!”
最后一声,雷薄看向陈纪冰冷脸庞,绝望的喊了出来。
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
冷冷的看着雷薄渐渐有些失控的样子,陈纪并没有半分怜悯,当下扫视一周后,冷声下令道:“雷薄私通贼寇,扰乱寿春安宁,来人与我将他拿下!”
“轰!”
然而没等雷薄出言反驳,跟随其多年的百余扈从,却在县兵动作的一瞬间,全部围到了雷薄的身边!
漠然瞪着眼眸,盯向人群中的雷薄,陈纪面色青黑,“事到如今,你还要反抗吗?”
“不是我!我绝不会算计令君!”
“是与不是并非汝一人说了算,回到寿春自有府君明断!”
默默的摇着头,雷薄虽然想不通,但他还没有傻,这个时候跟随陈纪回寿春,即便证明不是他设计的这一系列,但他与贼寇勾结的事情却是不争的事实!
届时他作为替罪羊,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不愿意!
“雷薄若再执迷不悟,休怪纪不念旧情了!”阴冷着面色,陈纪向雷薄下起了最后的通牒!
“主人,莫要多言,今日吾等定会拼死送你出去!”当下,领头的一个扈从,警惕环顾四周,神色凛然的说道。
作为扈从,他们早已把生命交给了雷薄!
“杀!”一声高喝,扈从首领们并没有朝着陈纪和刘涣冲去,而是向一旁靠拢过来观察局势的众弓骑兵冲了过去!
由于场上的局势千变万化,势力错综复杂,为了能够知晓最新情况,马忠竟无意中领着众人靠拢了过来。
此时被众雷薄扈从抓住机会,直接冲了进去,刀光剑影间更是人仰马翻,措手不及下马忠及其麾下一片慌乱。
慌乱中,雷薄趁势策马逃窜,数个武艺精湛的扈从也跟着逃了出去!
见此情形,陈纪怒眸厉喝道:“快把他拿下!”
一众骑兵连忙混乱的调转马头,向着雷薄的方向追了过去。马忠当下双脚紧夹马腹,瞬间拈弓搭箭对准雷薄便射了过去。
然而马匹颠簸,雷薄飞驰的轨迹又不断改变,在射下数个扈从和射中雷薄手臂的情况下,终究还是让雷薄逃了出去。
环视了一眼现场的情况,陈纪肃穆来到张多面前,沉声道:“虽然雷薄逃窜,但今日汝必须随某一道返回寿春!”
随后扭头看向身后刘涣与秦翊道:“秦都尉留在此地,待刘都尉收拾妥当之后,再一同返回寿春复命!”
瞧着陈纪肃穆的面容,秦翊神色一凛,躬身拱手领命。
而张多此时却有些犹豫了,表情细微的踌躇一段之后,瞥了眼身旁的轻年,见其微微颔首,随后方才向着陈纪拱手领命。
毕竟能如此轻易化解与官军的矛盾,都是仰仗身侧的轻年,以他如今的窘迫境地,前途尚未可知的他的,也只有这一颗救命稻草了。
幽幽转身带领数百名扈从,张多和轻年一起随着陈纪返回了寿春。
人群之后,刘涣默默的看着这一幕,凝聚一起的眉头,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过,而那个盯着吕范的眼神,也从未离开半步。
从初时的震惊,到疑惑,再到眼下的茫然,吕范似乎成了刘涣最大的困惑!
默默来到鲁肃身边,刘涣面色凝重道:“子敬,为何子衡与张多混到了一起?难道他也从贼了?”
默默摇头,一直缄默不语的鲁肃,此时却是嘴角微微弯起了弧度道:“子咎,先且等一等,一会便会有结果了!”
话音落下,随着鲁肃的目光看去,远处正有一人一马向此地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