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刀镇管辖权所持县令,已收骆驼八十匹,精盐三十余斤,丝绸近百匹,衙门空无一人,已被我军占领,镇中大宛最后势力已去。”
“报..........”
司徒南倾听半晌,打断那传令小兵话语道:“城中情况先交给军师过目,夜间再由军师为我讲解,你等吩咐下去,抽出百名将士陪伴本将军白日巡城夜晚巡军,再从楼兰抽来一万精兵,陪同老道一同前来镇守刀镇,剩下一万精兵驻守国都,由我干儿蔡建控制。”
刀镇外,由于司徒南领兵侵占刀镇,无数流浪江湖人士与那商甲之人被逼出镇,此时刀镇外加上各路闲杂人等不下数千,鱼龙混杂下皆都未曾离去,远离刀镇商甲之人搭起帐篷,闲杂人等就地而眠,静静等待着十日度过,再进城回归本行。
此时,商甲队伍所搭最大一处帐篷内,几日未曾露面的楼兰太后,静坐在木椅之上,细细品尝口中糕点,看向对面一商甲打扮中年男子。
“莲妹多年未见,还是那般美丽动人。”商甲男子率先打开话题,似有讨好之意,太后波澜不惊吃着糕点,含笑不语。
“莲妹,不知无双与那千岁侄儿如今过得如何?”
“莲妹,我千里迢迢而来,总不至于是专程赶来看你吃食,若是莲妹喜欢糕点,到大唐管你吃个够。”
提及大唐二字,太后手中动作一顿,眼中似有幽怨。
商甲男子见此,从怀中掏出枚凤钗轻放于桌面,太后眼见熟悉而又陌生风钗,双目似有追忆之色,随后强行压下,不愿再去看那风钗。
商甲男子两手伸进衣袖,佝偻着身子,两鬓斑白,感叹一声道:“莲妹,这一切都是天意,当年我与黄兄离去投靠瓦岗军,却不成冷落你与无双,今昔再相见,故人以故去,世人皆陌路。”
皇后收起萎靡心思,放下手中糕点端正身子,冷着脸道:“秦琼,故人以故去,往事不要再提便好,赵无极,先皇,皆因你而去,今日我前来不是与你叙旧,若是你秦琼还有半分良心,就如书信中所言,助本宫诛杀司徒南后,带本宫与千岁回大唐安度余生,保我母子平安即可,先皇已逝,待到解决楼兰国事,本宫自会削发为尼,深居姑庵,不去管那世间俗事。”
秦琼暗自叹气,神不知鬼不觉收起凤钗放回怀中道:“莲妹,书信中所言为兄一定办到,别看如今为兄跟随大唐陛下安渡几年,世人皆知我秦琼秦叔宝,是能从万马军中取敌人首级头号勇将,小小司徒南为兄还未曾放入眼中,定能杀得司徒南片甲不留,为兄与宛那边还算有点交情,只需将朝阳公主原封不动送还回去,看在大唐面上,你与千岁跟随我走后,料那大宛国也不敢轻易动楼兰一兵一民。”
“秦兄既然十拿九稳能替莲妹解决心患,本宫代楼兰国众先在此谢过,那便眼见为实吧,毕竟你与那黄元甲,曾经欺瞒我于先皇让人心寒,如今你领兵前来救楼兰于水火之中,也算是冥冥中因果报应,从此你与那黄元甲和本宫之间再无关联,世人在世只求陌路。”
“莲妹.......”秦琼陡然站起身来,怔怔望向太后离去背影,最后叹息一声道:“世人在世,又还有几人在世?这枚凤钗是黄兄大限前亲手交于我手,遗言务必要我转交于你,黄兄因年少所为悔恨半生,落下四十白头,五十含恨而终,这枚凤钗原本便属于莲妹,陌路时你便拿去,从此阴阳两相隔,留作念想信物也好。”
皇后脚步一顿,口齿微露,一丝殷红鲜血顺嘴角流下,痛苦之色悄然上脸,渐渐平息后,小舌舔血道:“本宫属于楼兰,本宫属于先皇,本宫属于秦象虎,这凤钗是属于那年少无知钱浅莲,却不是属于本宫之物!”
待太后消失于满天黄沙,秦琼小心翼翼从怀中掏出凤钗,眼中悲色渐浓,忆起往昔,绕是战场上身中三箭也不见流泪秦叔宝,却在此时泪水糊上满脸。
“象虎哥哥,秦琼哥哥,元甲哥哥,无双妹子,今日咱们便在此结为异性兄妹可好?”年少太后钱浅莲,眨巴起双好看眸子,心中向往那座江湖,便是有情同手足拜把子兄弟,太子秦象虎生得细皮嫩肉,却与那龙虎气派背道而行之,秦象虎用手揪住钱浅莲双辫,眼中怜爱又故意反驳道:“本宫乃楼兰当今太子,如此贵重身份,怎可与群山野村夫结拜为异性兄妹?”
钱浅莲做个鬼脸,挤出酒窝却也不惧这楼兰太子,反而单手成掌用其蛮劲一巴掌将秦象虎劈倒在地,秦象虎面色通红,不由得恼羞成怒,仰头大喊道:“赵无极你这老狗,主子都让钱浅莲这野蛮小妞打到泥地里去了,你还要袖手旁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