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封神世界,我还从来没玩得这么嗨过。我坐在恶来的肩膀上,然后他和洪欣、窦婉骑着大象,在丛林溪水之间逛游了将近一个时辰。
当我们兴犹未尽地返回停放战车的地方,却发觉多出来了几辆车。
“遭了!”恶来说了一声,“镇国公。”
恶来赶忙指挥大象趴下,把我们三个都放下来。然后走到黄飞虎车前,躬身施礼。“参见元帅!”
黄飞虎下了车,脸色阴沉。旁边跑过来一人,显然是战象的御手。他骑上大象,将战象赶回营去。
黄飞虎脸上挤出一丝冷笑,“恶来将军,为了讨好皇亲,你可真是靡计不施啊!”
这话听着怎么叫人这么不舒服。皇亲是谁啊?我吗?
恶来一声不吭。黄飞虎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地对我们说:“三位小姐,战象不是玩物。它们在战场之上,可是杀人的利器。一旦野性大发,你们可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多谢元帅提醒,”洪欣说道,“我们以后不骑就是了。”
黄飞虎再次看向恶来,“赶紧把小姐们送回营去。此事不许再犯,要是再让我看到,小心我罚你半年的俸禄!”
我们跟着恶来老老实实回营。路上我问恶来:“将军,镇国公是不是对你有成见哪?”
“也许是吧。”恶来叹息一声,“黄家一门在大商世代公卿。我家三代以前还在给大王养马。在镇国公眼里,我们父子始终就是一对放马的。”
“可是我听说你和黄大人都是嬴姓子孙,伯益之后。”
“那又怎么样?”他笑笑,“天下人多为远古八姓之后,有身为王侯,有身为黎民,有身为奴隶。且吾祖伯益迄今已逾千年,镇国公又与我何亲?”
回到大营,方才的不愉快已被我们抛诸脑后,只是为不能再骑大象有些感到惋惜。
“没关系,”恶来笑道,“等到东夷前线,有的是战象。到时我再给你们弄一只来,让你们骑个够。”
“不怕黄大人罚你半年俸禄?”
“这边不被镇国公看见,那边不被太师闻仲看见,就没有事。”
晚上回到小帐篷中。刚刚坐到席上,洪欣和窦婉立刻把我夹到当中,“哪吒,今天该轮到你了!”前两天我对她们的欺负被她们连本带利报复了回来。
她们不由分说把我摁倒扒光。上面挤我的胸,下面掐我的腿。临睡之前,两人一人抱住我一条胳膊,夹住我一条腿,让我根本翻不了身。
早上我们随恶来的部队离开东黎,继续向东。很快便来到一片烟波浩渺的水边。放眼望去,湖光山色,丝毫不亚于半月前我所看过的大陆泽。原来这里正是天下九泽中的大野泽。与此相连,还有济水之上的孟渚、雷夏、菏泽三泽。
恶来指挥战车及部众登上十余艘兵船,浩浩荡荡,横跨济水,继续向东挺进。
站在船头,吹着仍显寒冷的微风,心中本十分惬意。然而行至湖心,却再次看到我们不愿看到的情景,另我们本来愉悦的心情霎时陷入低谷。
一艘满载数百俘虏的兵船与我们的船队相错而过。几名扒光了衣服、捆住手脚的俘虏被士兵们抬到船帮,当着我们的面丢进了湖里。
那几名俘虏的躯体并没有没入湖中,而是随波逐流。其中一名飘到我们的船旁,脸朝下一头撞到船帮上。
那分明是一名年轻的女子,窄肩宽臀,披散长发,惨白的肌肤上是几道青紫的伤痕。
“我们把她救上来吧!”窦婉大声喊到。
一名统领闻声赶来,望着水中的女子对窦婉说:“小姐,这女子已经死亡多时了。”
“为什么?”窦婉哭起来。洪欣搂着她的肩膀,把她哄进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