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书的胳膊和小腿,看起来更加惨不忍睹,全是撕咬的痕迹,已经模糊的血肉粘着衣服,每扒开一寸衣服,便硬生生的撕下一块血肉来。
床上的秦书开始剧烈的挣扎,澹台明灭只好用身体将其死死的压在床上,双手还在迅速为秦书剥去手臂上和腿上嵌入皮肉的衣物。
好处理这些伤口,扒开这些衣服是必不可少的,只能忍一时之痛。
“乖很快就好。”
澹台明灭将秦书一只手臂上破碎的衣袖扒干净,转头准备扒秦书另一只手臂的衣袖。
就在转头的那一瞬间,澹台明灭的唇尖,无意间擦过秦书的唇。
澹台明灭扒秦书衣袖的手,顿时僵住。
如果说之前是出于医者救治病患和伤者的本能,他才用身体将秦书压住,但这意外却将澹台明灭从本能中拉回理智,这时他才发现,他们的脸贴的很近而且,姿势很暧昧。
澹台明灭脸颊爆红,猛得起身,看着床上什么都不知道眼睛紧闭脸色苍白的秦书,向后退去两步。
嘴渐还残留着些许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澹台明灭捂着嘴巴,又想起马车上此人对自己的无礼行为,脸更红了。
“算了这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吧扯平了,扯平了。”
澹台明灭口中喃喃自语,为自己意外对别人造成的非礼,找了一个说得通,让自己不那么羞愧内疚的借口。
像个没事人的澹台明灭,又坐回了床边,伸出微颤的手,继续为秦书脱衣服。
剧烈的疼痛,让秦书又开始挣扎起来,不听从澹台明灭的救治。
澹台明灭一只手死死的按住秦书的肩膀,另一只手飞快的剥离粘住皮肉的衣服,但是秦书挣扎的力气太大,一只手并不能让秦书乖乖的安静下来。
澹台明灭有些无奈,威胁的开口,“再动,我又把你扔出去喂狼!”
然而,秦书依旧在动。
澹台明灭无奈之下,只好继续用身体压住秦书,这才制止住秦书的不安分挣扎。
澹台明灭趴在秦书身上,为秦书脱衣袖时,隐约听到秦书在嘟囔着什么,便凑过耳朵去听。
“疼”
“什么?”澹台明灭没有听清楚。
“长安很疼,全身都疼”秦书微弱如蚊子叫的声音,还带着点委屈。
秦书脸上的肌肉犹如麻花一般,拧作一团,眉头皱着,中间的肌肉像是一个山丘似的突起,一条条的纹路,就像是干燥的土地上那一条条狰狞的裂痕,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从他额间冒了出来。
澹台明灭沉默了两秒,继续给秦书脱衣服。
费了好一番功夫,澹台明灭才将秦书身上破碎的衣服给脱干净,此刻他已经大汗淋漓,全身湿透。
打开药箱,澹台明灭取出一把小刀,用烈酒消毒后,开始放在秦书的伤口处。
那些化脓的伤口,以及烂肉,他都要用刀子一点点的为秦书剔除。
这个过程更疼。
在这没有麻醉剂的古代,还有一种叫做曼陀罗的花,可以做到麻醉。
不过,这种花开在南疆地区,沉涣谷里是没有的,澹台明灭也没有见过。
只好,就这么直接动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