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秦公子!”
秦府门口得人群熙熙攘攘,兴高采烈的往前挤着。
送礼的主要是那些王爷府上和朝廷要臣派来的下人,甚至还有几个官员亲自前来,以便借机和秦良亲近亲近。在秦良还没让打开秦府大门时,这些人看着彼此神色晦暗,互相在心底骂着对方像嗅到腥味儿的狐狸一样不要脸有辱斯文却不承认都是目的相同的一路人。
于是这些人见秦书和秦良出来,便争先恐后一哄而上,叽叽喳喳声一片。
秦良脑袋都要被弄晕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在众人的三言两语中,明白过来这些人的目的。
偷偷拉着秦书到了角落,避开门口那些人。
“小五啊,你怎么没跟我说,你当了尚书房的先生。”秦良既欣慰又有些不敢相信,吞了口口水,“不是去尚书房学习课业吗?”
“此事说来话长,父亲,我们得先把这群送礼的人打发了才行。”秦书低声道,“如果处理不当,则会然后患无穷。”
秦良眼神黯了黯,他当然知道秦书说的是什么,他虽然以铁面无私不苟言笑不近人情著称,却并非迂腐愚钝之人。
现在的重点,不在秦书到底怎么当上了尚书房先生,又做了什么惹得这些人拉拢送礼重点在于,这礼,收,还是不收。
不收的话,便是得罪了这些人和背后的势力,给这些人传递不能“合作”的态度。既然不能合作便不是朋友,不是朋友便是敌人所以说,这些礼不收不行。
收的话,便会进入其他人的眼中落人口舌,甚至可能被政敌抓住这点不放借题发挥,给他扣上受贿收礼的帽子。
“所以说,这礼收还是不收?”秦良小声问着秦书。
虽然说是送秦书的,但秦书现在的身份是秦良的儿子,这与送给秦良没有什么区别。
“收,当然的收啊!”秦书斜斜的瞟了一眼门外,继续道,“送上门的礼,怎么能让客人又照数拉回去?”
“可是,这礼烫手”
秦良欲言又止。
“父亲别担心。”秦书满脸的云淡风轻,“这礼必须得收,既然烫手,我们何不将其送出去?”
“此话怎讲?”
“父亲,皇上正在为筹集岭东地区的赈济款忙碌,拍卖会与义卖场地也已经开启我们何不将这些东西,借机全部捐了出去义卖?”秦书三言两语,就将这件难事解决,“到时候最好将礼品义卖的清单列好,让下面的人传播出去,最好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一件没留。”
秦良眼前一亮。
此策甚好,礼得收,但却不留在手上。对这些身份不凡之人,既不拒绝又不接受,不得罪人不表明态度还继续保持了中立,又不落人口病让人当成攻击他行贿的证据。
而且,还能借鸡生蛋借花献佛讨好皇帝君筌,还能在百姓口中落得一个廉洁爱民心忧国家的好名声。
一箭四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