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莯三百年来也不曾和他说过心中所想,他吃不准她会怎么想他。谁知云莯像是洞穿了他的心思,垂目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不会乱想。”她又看向遥远的天外,“我只是想知道,凤祢的毒能不能解。”
云泽摇头,“那奇毒尚未发作,且一直在凤祢身子里游走,难以捕捉,更难解毒。”
云莯低头想了许久,“能不能转移?”
云泽当即就怒了,“莯莯你在打什么主意?”
云莯无所谓道:“我只是问问罢了。”
云泽难得严肃了起来,“不行!那是你师弟自己的命格,莯莯你不许插手。”
云莯静静望天,“他遇到我,也是他的命格。”
云泽突然就说不出话了。他还是很生气,“要转移也得转移给我,你太小了,又没有修为,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云莯忽然笑了,她看着自家师父,“那你出事了,你的两个徒弟怎么办?”
云泽被她笑懵了,云莯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师父,以后出门跟人打架的时候不要太拼命,多想想山上的徒弟。”
云泽在月下看着一步一步慢慢走回去的大徒弟,心头漫天漫地的暖。
日子不紧不慢的过,云泽终日窝在苍梧山陪自家两个徒弟,准确的说是被大徒弟无视,被二徒弟嫌弃。一晃眼又是一百年,师徒三人没有踏出苍梧山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