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清扫山梯的道士再一次吓倒在地,山下的剑士都这么厉害的吗?
躲在一旁树下的老道士抚着长须,轻笑道:“可以下山了,太玄真的什么都没有。”
君箬言轻笑一声,嘴角勾起,原本稚嫩的脸颊趋于成熟,笑道:“我不求意,意自然成。”
老道士愣了愣,又诧异地说道:“你的内力……真是怪哉……怪哉。”
君箬言轻轻一笑,游蛎脱手而出,一记飞霜,脱胎于寒霜漫天的一个早晨,游蛎剑如精灵般在空中舞动,他一脚踩出,御剑而行,心中有一幅泼墨山水画徐徐展开。
“那我走了,希望还能再见。”君箬言朗笑一声,御剑下山门。
长亭短巷,炊烟袅袅。
老道士站在凉亭前,道袍长袖轻轻飘动,看着那一袭白衣踩剑下山的姿态,眼睛微微眯起。
“大师兄……”
“吃饭去吧,人来人又去,真是的……”
老道士笑容沧桑,终于送走最后一个年轻人了。
再见?可能再也不能见了。
木剑许剑岳,白衣守天明,手拿游蛎的世家公子,还有……老掌教。
这辈子见过的天才,还真多。
老道士踮了踮脚,像是要看一眼小师弟,却是看不见,他掐指又是一算,而后微微一笑。
他额头渗出了几滴细密的汗水,苦笑一声:“小师弟呀小师弟,你倒是清净了。”
……
君箬言落到山脚,又回头看了看站在山门边已经变得如蚂蚁般小的黑点,再低下头来时,皇普东华已经站在他的跟前。
“林梡墨到哪了?”
“林将军已经救下高台被围的林家军,扎营于三千里外。”
君箬言点点头,看了一眼面容愈发成熟的皇普东华,轻笑道:“等久了吧?经书看完了?”
“看了十之六七。”皇普东华摇摇头,盯着气息愈发收敛的游蛎和面容淡然的君箬言,说道,“林前辈前几天去收服了几个当地的小帮派,估计得几天就会有更确切的消息了。”
君箬言微微皱眉,问道:“小帮派?”
“可别小看了他们。”皇普东华浅笑一声,笑容恬淡,“说起情报收集,这种地下帮派最擅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