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此人不喜欢在人前出风头,只要他觉得可行,就不会再发表意见;只有觉得计策有问题,他才会忍不住提醒刘和。因此,在每次商议之后,刘和都会习惯性地咨询荀攸有没有补充意见。
“元皓之言甚善!公子,甄家当前有难,公子应当趁此多做筹码,将整个甄家绑在自己战车之上,彻底收归己用!”荀攸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说道。
“多做筹码?如何做,还请先生教我!”刘和起身拜了一礼。
甄家乃中山富户,刘和此时正缺钱粮,如果能得到甄家倾力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公子不是喜欢甄家小女儿吗?那就订下和甄宓的亲事!公子这边文则、季珪等人都未婚娶,公子可以从中做媒,将甄家几个女儿一一许配。”
“然后,将甄家三子许官的许官,收徒的收徒。这样一来,甄家的全部筹码都压在公子身上,届时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安敢不为公子所用?”荀攸老辣地说道。
“嘶!这样子不好吧?那甄逸人又不傻,岂会看不出其中端倪?”刘和倒吸了一口冷气问道。
“呵呵呵,公子,那甄逸非但不傻,而且还很精明,要不怎么会挣下那么大的家业?公子不必担心,甄家如今就像是一大块肥肉,如果不想被分而食之,势必要为其找个主子。放眼整个中山,除了阉宦之党,还有谁的根基比公子还大?”荀攸拍了拍刘和胸口说道。
从荀攸那里吃了定心丸,当天下午刘和带着田丰,还有满满一车的聘礼,朝毋极甄家赶去。
甄家坐落在城东一条宽敞的大街中央,准确的说,这整条大街都是甄家的周边家业,把甄家拱卫在了最中央。
而甄家门前高大的门楣、精致的石像以及粗壮的楠木柱子,无一不在诉说着甄家的富有。
刘和下了马车,着田丰递了拜帖,不多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管家,带着一众族人提着前袍迎了出来。
“小民不知刘县令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老管家拱手告罪道。
“甄族长可在家中?”刘和开门见山地问道。
“回大人,我家主公年初便卧病在床,此刻正在后院休息。”老管家说道。
“此事我已听说,前边带路吧,我去看看甄族长。”刘和不容置喙地吩咐道。
“喏!”老管家应了一声,带着刘和朝后院走去。
进入甄家大院,刘和发现这里比起洛阳刘府还要华丽。亭台楼榭、小桥流水、曲径通幽,无一不是人间美色。
“刘大人,请!”
来到后院一间厅房门外,老管家侧步请礼道。
“主公,你看是谁来了!”老管家跟着刘和后进,关门后小跑到了床榻前说道。
“两位是?”床榻上一个中年男子幽幽睁开了眼睛,询问道。
“甄族长,在下毋极县令刘和,这位是县中廷掾田丰田元皓。听闻甄族长年初重病,竟一时卧床不起,我等特来探望。”刘和拱手说道。
“多谢了!”甄逸有气无力的还了一礼,脸色苍白如纸。
“老管家、主公,烦请汝等稍作回避,在下有一些话想要单独和甄族长谈谈。”田丰对众人请礼说道。
“主公……”老管家看向甄逸,见甄逸摆了摆手,一众人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