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承武斜睨向了周管事道:“取笔墨来让两位少爷写欠条。”
周管事不敢违拗,连忙差人从万宝阁里拿了笔墨放到了吴氏子弟和张子良身前。
张子良和吴氏子弟对视了一眼,只觉得此刻羞耻万分。但面对一旁虎视眈眈的庄承武,两个人只好忍着羞愤提笔染墨,在宣纸上留下了欠条证据。
“庄国公,欠条给你,我们可以走了吧?”张子良红着脸将欠条递向庄承武。
庄承武冲着周管事点了点头,周管事连忙上前取过两份欠条。却在这时,远处马匹声响,一个庄家的护卫疾驰而来在人群外面翻身下马。
“五少爷,老太太叫您回去!”
眼见庄承文躺在地上却并没有被庄承武杀死,护卫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又冲着庄承文拱手道:“四少爷,老太太也请您回去。”
庄承文哈哈大笑道:“我如今被庄承武开了族籍,已经没有资格踏进庄家国公府的大门了。你回去告诉老祖宗,就说承文不孝,不能在她身前尽孝了。”
说到后来,庄承文情真意切的竟然真的哭了。
护卫脸色一变,他只听人禀报庄承武和庄承文起了争执,庄承武要杀庄承文,却不清楚庄承武竟然擅自将庄承文驱出庄家……这事情的严重性,无异于承武杀死庄承文一样严重。
“五少爷!”护卫为难的看向庄承武,却听庄承武道:“此事我回去自同老太太解释。”
庄承武又看了红樱一眼,见她行动无碍,于是骑着护卫带来的马匹直接离开了市集。
……
“其人千秋,其国千秋。”
“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
翻阅案桌上的奏章,太子妃脸上满是得意和笑容,她道:“殿下如今民心所向,不日就可入主皇宫。”
一旦太子登基,她便从太子妃成为正式的皇后。彼时,她母仪天下,名垂青史。
“大势虽成,但也谈不上民心所向。父皇在世时留有余威,朝堂臣子多是父皇提拔……这些人的心,仍然向着父皇呢。”
“皇上十年不曾出关,祖墓中也寻不到他的人影,恐怕早已坐化尸骨无存了。朝堂上那帮人不会看不到这一点,他们又有什么好坚持的。”
太子妃话音刚落,太子眉头微蹙道:“慎言!说到底,那是我的父亲。”
太子妃冷哼一声,不屑道:“你把圣上当作你的父亲,可他从来只疼他的小儿子。你虽是太子,但圣上真心属意的继承人,却是他的小儿子汾阳王呢!朝堂上那帮心怀旧主的大臣,谁不觉得汾阳王比你更有名分做皇帝?”
太子眉头微蹙,并不说话。
汾阳王是他的弟弟,他虽然嫉妒却并不忍心杀死汾阳王。
是她,是他的妻子太子妃,逼死了汾阳王,逼死了自己的弟弟。
“看,说到有人不服你,果然就有不怕死的人出现。”
太子妃说罢,看了一眼奏章的书写人,紧接着她脸色一黑道:“庄国公?这篇奏章是庄家老五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