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到天亮,日头晒着方小白的屁股,他才缓缓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是美好的一天,好开心呦,又可以搞事咯。
收拾好心情,方小白出了门,在阿尔道夫监狱门口汇合林章俊父女,接过连夜赶出来的和离书,他让父女俩在门口等着,自己去去就来。
不多时,监牢中传出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宛如野兽垂死前的悲吼。吓得毫无准备的林家父女直哆嗦,正当他们六神无主之时,方小白三步并作一步,蹦蹦跳跳从监牢走跑出,手中握着的,正是那张和离协议书,上面签着张宇帆大名,还有一个猩红的红手印。
“哈哈,怎么样,小白哥出马,一个。”
方小白自嗨道,全然没有发现父女俩一脸懵逼,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既然婚约已经解除,林家父女与张家再无关联,重获自由的喜悦让父女俩紧紧相拥在一起,热泪盈眶。
方小白欣慰地看着这一幕,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不知为什么,感觉心里很舒坦,心情格外舒爽,怪不得同志总爱做好事,一定是这个原因。
无意间他发现鲍里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监牢拐角,正给自己打手势。
“那个,你们父母女俩先哭会,我有事过去一下。”本着礼貌待人原则,方小白决定和林章俊父女打声招呼。
径直走到鲍里斯面前:“鲍里斯,找我什么事?”
鲍里斯脸上洋溢着喜悦:“大人,扬州来人了,这次是张通判亲自来!”
“张通判?哪个张通判,哦!人到哪了?”
“已经等候在张家庄了。”
“快,叫上弟兄们,咱们过去,等等!”
方小白回想起先前的经历,心中疑惑:不应该呀,先前自己让李二狗回扬州报信,管家过了两天才来,如今这信还没寄出去,那张通判怎么就来了,有问题!
“鲍里斯,带上一千人,埋伏好,咱们去会会这位张通判!”
张家庄,扬州通判张可贤顶着夏日毒辣的阳光,满头大汗的仆人为他扇着蒲扇,坐在大树底下乘凉。
身为大明朝任命的从六品通判,放在京城里可能不算什么,可在这扬州一亩三分地,那可是二把手,仅仅在知府之下,加上张家在扬州盘根错杂的势力,早已把扬州知府架空。
他才是扬州城幕后真正的一把手,知府是他手中的傀儡,处处受到限制,奈何不得他,也因此导致张家人经常嚣张跋扈,鱼肉百姓。他的威名在扬州府范围内有可止小儿啼哭的功效。
前些天,他遭遇人生第一次劫难:自己的宝贝儿子拦截林家父女失手,被一个自称方什么的土匪头子擒下。
他曾派人搜寻,不曾想对方好像人间蒸发,没留下一丝踪迹可寻。本想着花点钱,雇些江湖上的好手,擒贼先擒王,控制住贼首逼他练出儿子,可惜还是失算,还折了自家管家,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得已,他只好准备好五万两银子,屈尊前来。
出扬州府前,为了保证自己能平安归来,张可贤特意请动扬州总兵,借来500官军押送银两,在他看来,方小白一方土匪顶多不过三百,借着匪多怕兵的常识,此次他准备了两套方案,一套是己方实力不如土匪,则乖乖缴纳赎金,等回了扬州城,立刻向上汇报,将此处土匪写成大顺余孽。
如今朝廷实行“联虏平寇”国策,只要将奏章递上去,他有把握朝廷出兵围剿这伙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匪!
正午的太阳微微西斜,地平线上出现百余名人影,为首的穿着一身奇特铠甲,腰间配一把造型不同于大明军士使用的长剑,步伐苍劲有力,大踏步向他走来,此人便是方小白,在他身后跟着一百名帝国剑士,气势远超人数占优的大明官军。
“你就是张宇帆的老爹张可贤吧?”
先声夺人,方小白双手抱胸,一脸不耐烦地问道。
“正是本官,你这贼人,见到本官为何不下跪!”
f?这家伙当官当得脑子秀逗了吧?难道没看清形势吗?“张可贤,我告诉你,别说现在咱们是敌人,就是被你抓了,我也不会向你下跪!我方小白,跪舔跪地跪父母,就是不跪向你这样的狗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