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惊坏了众人,涛瑜也是愣在原地,被公心洋一箭射中跌落下马。慕容蝶抱着步笛鸣内心无比复杂,虽然多日与他拌嘴使坏,但是心底里莫名升起了一种感觉,直到此时,浓浓的爱意才迸发出来,抱着步笛鸣的头痛哭起来。
涛玛带着三人离开了比武场,金弓大赛继续进行,但是涛瑜已经失去了资格,伤心的离开并立志明年重新再来。这一幕也是让比赛变的格外沉重,众人也闹不清涛瑜的一箭怎么会如此奇怪。只有涛玛几人看出,这是背后有人操纵了箭矢。
爆炸的内劲也是重伤了步笛鸣,一直昏迷不醒,金弓城的大夫也是束手无策,涛玛几人运功替其疗伤也没有多大的改变,性命虽然无忧,但是肩部的伤口溃伤严重,最终慕容蝶提议,将步笛鸣带回越州九原郡疗伤,自己家族内有疗伤圣药。
告别了涛玛,韩麟骑乘龙马在前,后面拉着马车,慕容蝶在车内照顾步笛鸣,寸步不离,几日过后,进入了越州最北部的九原郡。越州人口稀少,仅有一城三郡,东部多是原始森林,西部和宛州被雷眼山脉分隔开来。
三人进入慕容府,慕容蝶立刻召唤下人去拿疗伤圣药,慕容家祖传的金创药,慕容蝶的爷爷慕容老祖是整个家族的族长,世代研究药理还有妖兽,家族内多是精通医术之人。
闻讯赶来的慕容老祖也是召集了族内医术高超之人,查看了步笛鸣的伤口,慕容蝶忍不住询问情况,慕容老祖捋着胡须道:“外伤无碍,只是这内伤,甚是奇怪,已不是药力可以解决。若是龙城救治总头领,地灵星的鹊佗在此就好了,定能手到病除。”韩麟也是听过龙城这位神医的名头,只是远在龙城,无法救治步笛鸣。
慕容蝶听后更加担心,眼泪不自然的又流了出来。“蝶儿莫要着急,先治疗他的外伤,”老祖说完命人给步笛鸣附上了金创药,只得先观察几日,再号脉查看。
韩麟心里断定这又是那神秘之人在背后下的手,看来他实力确实高超,连涛玛在场都没有办法制止,到底是什么人一路阻拦他们,韩麟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又是几日过后,步笛鸣肩部伤口有所好转,期间二位郡守也是闻讯前来探视,二位郡守虽是在龙斗士中排名最后两位,但也都有各自的造诣,均是精通妖兽之人,身边有不少妖兽为其所用。
慕容蝶也是日渐消瘦,天天陪在步笛鸣身边,每日对着他说话,希望他能早日醒来。这一夜,注定又是不眠之夜,慕容蝶握着步笛鸣的手掌,自言自语道:“你这是报复我吗,让你照顾了我几日,现在你都还回来了,咱俩也算扯平了吧,还是你赢了,你就抓紧醒过来吧,你不醒过来,我连欺负的人都没有。”
慕容蝶将步笛鸣的手抵在自己脸庞,原本火热的皮肤现在却是寒冰一样,慕容蝶不顾这寒冷之意,用脸靠着步笛鸣的手掌。心里却是万分忐忑,之前在龙城对韩麟一见倾心,这几日见了步笛鸣,却和冤家一样,心里自然的就想去捉弄欺负他,是和韩磷不一样的感觉,直到步笛鸣为了自己飞身档箭,这股爱意才真的涌了出来,并一发不可收拾。
“等你醒了,我一定不在欺负你了,就一直陪在你身边,”慕容蝶心里想着,眼泪顺着步笛鸣手臂流下,一直流到肩部伤口,而眼泪一接触皮肤,却在冰冷的皮肤上起了灼烧的效果,并且冒出些许白烟。慕容蝶急忙去摸步笛鸣手臂,却发现已恢复原先滚热的感觉。
慕容蝶急忙叫来了爷爷查看,慕容老祖号脉一探,微笑道:“看来这世间疗伤的圣药,还是情人的眼泪啊。放心吧,孩子,相信不久就能转醒了。”慕容蝶听后大喜,更是在步笛鸣身边悉心照顾。
夜深人静,悠悠转醒的步笛鸣感觉手掌被压住了,随即使力想抽出,刚一动力就感到肩部的疼痛,随即想起昏迷之前为慕容蝶挡箭之事,侧身看去,慕容蝶正趴在自己手掌上熟睡,微笑挂在嘴边,见到慕容蝶,一股温暖从手掌处传到了心里,步笛鸣放弃抽手,就这样看着慕容蝶,这几日都是她在照顾我吗。
“我怎么睡着了,”慕容蝶睡眼朦胧的醒来,却发现步笛鸣睁着双眼看着自己,“啊,”大叫一声,刚想上前表达内心爱意,却又害羞起来,只得压制着内心兴奋,道:“你终于醒啦,还疼吗,当日多谢救命之恩。”
步笛鸣笑道:“男人保护女人,这是应该的,也多谢慕容姑娘多日的照顾,至于伤口吗,本来不疼了,但是被压住了手掌,血液无法循环,这时又疼开了。”
“真的吗,都怪我睡着了,”慕容蝶叫道,随即捧起步笛鸣手掌揉搓着,关心则乱,直到看见步笛鸣的坏笑,才知道自己上当了,甩开步笛鸣的手掌,嗔道:“你现在倒学会欺负我了,哼。”
步笛鸣当时看见飞过来的箭矢,也是身体不受控制的就去挡在慕容蝶身前,自己也是明白了对她的爱意,此时见她如此关心自己,想来这几日也是寸步不离的照顾,心里充满了幸福感,情不自禁的说道:“那让我欺负你一辈子可好。”
一直以来互相打骂斗嘴的二人,突然这样说话,慕容蝶也是内心一颤,就想扑在步笛鸣怀里,但终究是女儿家,就要起身离去,却早被步笛鸣伸手拽住,步笛鸣哎呦一声,伤口处又疼开了,慕容蝶关心的上前查看,被步笛鸣抱在了怀中,二人久久相拥,直到天色亮起才不舍得分开。
之后数日在慕容蝶的悉心照顾下,步笛鸣终于能走下床来,虽未痊愈,但已无大碍,也是立刻去拜谢了慕容老祖,老祖看着眼前少年年少有为,心里甚是喜爱。看着关系发生变化的二人,韩麟也是在一旁偷笑,并不时模仿当日步笛鸣豪言壮语,“我步笛鸣一心只为修炼,不谈儿女之情。”让二人更加害羞。
步笛鸣年少父母得病暴毙,见了慕容老祖也是格外亲热,在慕容老祖的撮合下,急着给二人操办婚礼,二人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都是十分愿意。于是挑了一个良辰吉日,在慕容府为二人办了婚礼,习武之人没有过多繁琐的仪式,二人就在韩麟,二位郡守以及慕容家族人的见证下,完成了婚礼。
然而在洞房当晚,屋内却是劲风四起,不解的慕容族人就要进去一探究竟,却被韩麟笑着拦住,原来慕容蝶性子又起,洞房之夜与步笛鸣切磋起来,但不久后就趋于平静,也不知胜负如何,韩麟笑着摇头回屋休息,并在心里深深的祝福二人。
翌日步笛鸣夫妇向慕容老祖行礼,慕容蝶脸上少了一丝娇羞,多了一份成熟。慕容老祖笑眯眯的看着二人,示意二人走向前来,二人依命上前,被慕容老祖拉住了手。
老祖道:“瞧着你们爷爷心里就开心啊,你们成婚,爷爷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东西,你们都是龙斗士,家族的武功招式对你们也没用,这样吧,爷爷就送你们一本耗费我毕生精力写的一本秘籍,上面记录的是与各种类妖流的语言技巧,你们就拿去看看,就当找点乐子。”
说完从怀里掏出秘籍,二人接过,只见上面印着四个大字妖兽语录,慕容蝶道:“这个有趣啊,爷爷,学会了是不是就能同妖流了。”
“不错,大多数常见的妖兽均可交流,不过实力很强的妖兽就用不到了,到了那个级别的妖兽已经能说人族的语言。”慕容老祖说道,步笛鸣也想起了神兽玄武,却是可以精通所有种族的语言。
“我这就回去研究,等我学会,就抓一只小妖兽养起来。”慕容蝶开心道。
告别了老祖,慕容蝶迫不及待的回屋研究秘籍,一直看到傍晚也没觉出劳累,看来慕容家祖传的血脉起了作用,慕容蝶在这方面确实很有悟性。而步笛鸣扫了一眼秘籍上的文字,立刻犹如看天书一般提不起兴趣,就一直坐在旁边陪着。
“笛鸣,我在这里只看文字,却无法实践,还是有些地方不好领悟,若是能找到一只妖兽就好了,可是妖兽大多不会被人类驯服。”慕容蝶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