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心里强烈的不安,她在电话里,将林莫与庄慕年在暗室里的谈话内容一字一句地告知乔鸥鸣。
果然,电话里传来男人诡异莫测的笑声,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很好,很好,你做得很好。”
挂掉电话,握着手机的手仍在颤抖着,心一下跌入了深渊,全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不知是对是错,权衡之间,她选择了更大的利益。
后来的事情,根本不用她谋划筹谋,庄慕年的不辞而别,离思隐隐之间感觉与乔鸥鸣脱不了关系。
胡红抽着一支烟靠近“谁来的电话”
离思几不可闻地皱了皱眉,参杂在烟里的毒品纯度太高了“林莫。”
胡红眉毛一挑,吸了一口更浓的烟,扬起头吐出层层烟圈,像极了风雨欲来前天空密布的乌云“离思,你说这话谁信呢如果是林莫,你用得着避着我”
离思也不否认“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胡红嗤笑一声,用好笑的眼神看着她“你瞒着我谋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是不是想背叛我”
胡红眼红了,胸口一口气提起来,嘴中腥甜,生生咳出血来。
离思只觉得她嘴边的血刺眼,僵硬的语气有些缓和“过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是你想要的结果。”
胡红的眼中越发不解,到底是在社会上爬了许久的老油条,心下便知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她的身子背过离思,掩饰掉眼中凄凉“你是不是结交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离思“”
胡红“呵,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你定是傍上了有权有势的人家,翅膀硬了,就想飞了。我曾经也像你这般年轻美好过,也结识了一位位高权重之人,我爱惜着他给我的羽毛,心想着翅膀硬了,就想与他的妻子摊牌。那年的我,想得多好啊,结果你猜怎么着”
离思不想听下去,离思遇见胡红时,胡红正在接客,是什么会逼得一个女人当街接客其中缘由,定是曲折的,胡红展示着一直遮遮掩掩的浓疮,将血粼粼的过往伤口展现在人前。
她不想听,也不想猜,知道得越多,对她越没有好处,她最不想听的就是别人的秘密。
偏偏这人要将自己早已腐烂生虫,臭气熏天的伤口展现在她的眼前,逼着她直视着。
离思想了想,动了动嘴,万千话语凝聚成一句“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胡红歇斯底里地怒吼,转身瞪着她“没过去没法过去他给的伤害永远都过去不了”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乱做,暴雨倾泻,洗刷着世间所有的肮脏。诡异的天气吸引了胡红的注意力,她的眼睛里布满了浓浓哀伤,眼神透过雨幕看向过往,想起那个夜晚,同样的夜晚,她癫狂乱笑起来。
离思“林守正会有他的报应,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胡红的食指指着离思的鼻子,面目表情狰狞,声嘶力竭地怒吼“你以为林守正那狗东西伤得了我他算个什么东西就算他将病传染给我,也不及那个人给我的伤害万分之一”
离思皱了皱眉“夜深了,你该睡了。”
胡红的笑声戛然而止,一双眼睛盯得离思心里发毛“哦说起来,那个人也是社会上响当当的大人物呢,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谁也奈何不了他那年,我也是你这般的年纪,如花儿一般的年纪,还是一张白纸,什么也不懂”胡红手指抚摸着离思的脸蛋,触摸着那吹弹可破的肌肤,眼里迸发出浓浓怒火与妒忌,像一把熊熊烈火,要将离思烧得一寸灰也不留下
胡红连连后退,笑得前扑后仰,眼泪鼻涕四溢“那个人当年侮辱我,是我傻,是我要要信他乔沐川,你对我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