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思急忙摇头,不敢有丝毫犹豫“没有。”
庄慕年嘴角笑了笑“莫,性子暴躁了些,你不要在意。”
离思看向林莫,心间茫然他何止是暴躁了些简直是疯子
谁也没有说话,空气一下变得安静下来,只有风呼哧呼哧刮过人脸边的声音,刮得离思脸生疼,林莫盯着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撕碎了她。
离思急忙回答“我不在意,一点都不在意。”
庄慕年又笑了,笑得如沐春风,离思莫名战栗,只觉庄慕年的笑比一把刀刮在她身上,还要令她难受。
庄慕年“莫这人脾气坏了点,其实他人挺好的。”
离思撇撇嘴,心中暗自腹谤怕是只对你一人好。
他何止是脾气坏了点坏的又何止是脾气林莫的心肝脾肺肾都是坏的黑的离思心里狠狠腹谤着林莫,面上装作认真听话。
庄慕年摸索着桌边冷饮,林莫赶紧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牵引着他的手来到冷饮旁,待他稳稳握住冷饮杯子,林莫才缓缓松开。
庄慕年吸了口冷饮,微微皱了眉“什么时候的事”
离思一脸茫然,不知他口中所指的是什么,却没来由地心虚“恩什么”
离思如同惊弓之鸟,紧紧绷着一根弦,庄慕年虽是瞎子,心里却如明镜,看得比谁都明白,只消一眼,便令她忍不住全盘托出。
庄慕年“紧张什么我只是想问问,你在莫身边是什么时候的事。”
离思暗松一口气,老实回答“约莫三个月以前。”
庄慕年嘴边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三个月你在他身边三个月了”林莫居然一次也没有向他提起过她,林莫身边的女人从来没有超过三个月的,这次倒遇见个例外的,真活久见。
林莫脸色复杂,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想着什么。
庄慕年闭上了眼,勾起墨镜戴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你叫什么”
离思犹豫着,蠕动着嘴唇,几番挣扎,终于回答“离思。”
庄慕年细细呢喃着“离思离思”离思两个字在庄慕年嘴里回味着,唇齿留香。
庄慕年又问“你可知我叫什么?”
庄慕年的语气仍是不急不缓,却给人无形的压迫感,她早已熟背乔鸥鸣给的资料,又怎会不知他是谁
面上装作天真,不谙世事“不知道。”
庄慕年不笑了,海浪拍打着沙滩,一浪接一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庄慕年“今晚,你来吗”
离思鬼使神差地点头,明知他什么也看不见,可那双潋滟眼珠子盯着她时,她总有股无形的压迫感,忍不住想要跪下屈服。
离思微微低垂着头,不敢再看那双眼睛一眼,谁也没有注意到林莫眼中一闪而逝的复杂之色。
北门赌场,向来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离思茫然跟随在两人身后,踏入了未知的世界。训练有素的保镖站立在门边,腰间别了一把小巧手枪,离思瞧着牛高马大的保镖,手臂上的肌肉几乎要撑破衣裳呼之欲出,离思下意识地便要远离,奈何一入门,保镖便紧紧关闭了大门,压抑的气息令离思几乎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