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朵朵早已知道两人的动静,此时见乔鸥鸣出来,她的脸色明显带着不悦,她将手中的烟灰狠狠地砸向墙壁,又将能砸的东西都砸遍了,她仍是不能平静。
此刻,一向精致的她,竟然没有化妆,一张素颜脸蛋上盛满了盛怒。
伊朵朵踱步来到乔鸥鸣身边,瞧清了他眼角的疲惫,她也顾不得精心护理的指甲碎裂,就紧紧抓住乔鸥鸣的手,厉声质问着“为什么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哪里顾得上其他。
乔鸥鸣盯着伊朵朵,此刻的她素颜,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此刻的她就像是被抢走了心爱玩具后的歇斯底里,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嘲笑。
如果伊朵朵还存有一丝理智的话,她就能清晰地看向乔鸥鸣眼中对她的不屑。
乔鸥鸣掩饰掉眼中的神色,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上另一副面孔,深情款款地抚摸着伊朵朵柔顺的乌发,他笑得温柔“朵朵,我要她的身体是为了利用她。我爱的一直是你,我只是给那个女人一个教训。”
“真的”伊朵朵有些恍惚。
“当然是真的,我此生此世只爱你伊朵朵一个人,我答应过你,不看其他女人一眼,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一个人,我不会忘记昔日的誓言。”
伊朵朵终于打消了心底的疑虑,不由喜笑颜开,娇嗔着说“讨厌”她娇笑着,双手轻轻捶打着乔鸥鸣的胸口。
离思,你既然那么喜欢他,我就让你去地狱里陪着他。
离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狼狈过,她一路狼狈出逃,未来得及拦下一辆出租车。
她裹着大衣,衣服勉强遮挡住重要部位,她没有穿鞋,就这样光着一双腿颤巍巍地走在马路上,一路躲避着行人指指点点的目光,她将头发披散下来,尽量遮挡住自己的面容。
回到家,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提着满满一袋食物的顾岸,受伤的左手颤巍巍地掏出钥匙,因为痛得麻木的手无法将钥匙放入门锁,钥匙滚落在脚边。
她刚要低下身体去捡起,却被一双手提前捡起。
离思缓缓抬起头来,逆着光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脱下身上的黑色呢子大衣裹在她的身上,将她抱入温暖的怀抱。
离思此刻什么也不想说,失神地在他的怀抱里,脑袋里像个机械不停地运转着,想着乔鸥鸣拿着她的裸照想干什么一系列的问题疑惑在她的心中环绕着,惊扰得她不得安宁。
顾岸温柔地将她抱进车间,为她系上安全带,看了眼她满身的伤痛,以及她手背上的伤,他的脸上有些怒气,气她怎么每次都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他发动引擎,不停地加档超速,又拿出电话吩咐助理安排最好的医生与病房。
待一切安排就绪,他的眼睛通红,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见她六神无主地呆呆坐在那儿,像个破碎的木偶娃娃,他心疼不已,终于开口了“是谁是谁将你弄成这个模样的”
究竟是谁那么狠毒
离思的双眼依旧无神,她回过头望着他,脸上神色很冷漠,冷漠得好像不是议论自己的事情,而是在讨论某件事不关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