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放在手间轻轻磕了磕,随后啪的点燃,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其实……我更喜欢用法律跟女人讲道理。”
钟意失算了,像厉星城这种接近三十岁年纪,看惯了尔虞我诈,世态炎凉,踩着无数人毕生心血走到今天的成功商人,是最软硬不吃的。
在这一点上,傅泊焉好像更容易应付一些。
虽然有些反复无常,感觉前一秒好像非你不可,下一秒也能相逢是路人。
但至少傅泊焉跟女人在一起时,喜欢谈情说爱,喜欢玩弄风花雪月,就算惹他不高兴了,也能逢场作戏堆砌出一大堆和颜悦色的假象出来,提前给个心理准备。
绝不会像他这样直来直去的为难女人,更不会让女人当场下不来台。
或者说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兴趣的时候,是愿意被虚情假意的甜言蜜语哄着的。
前者是相思所说的衣冠禽兽,而后者就是真正的虎豹财狼了。
钟意在心里走了个过场,确定万无一失,才笑着开口说道:“厉先生,我腿上的烫伤如果去专业医疗机构做鉴定的话,应该属于二级深度烫伤,留疤的话,就属于致人伤残。”
“我如果一口咬定厉小姐故意伤人的话,就算她能免去刑法,道德舆论也不会放过她……”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
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足够,多说无益。
厉星城一点也不买她的帐,或者说她的威胁对他来说更像是可笑的小伎俩:“钟小姐,我完全同意你的说法,如果你觉得那样能够让你们觉得舒服,我无所谓的。”
进退两难,又骑虎难下,钟意只能顺着刚刚的话继续往下说:“厉先生是打算用权势压人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