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恺之前一直以为钟意是个有骨气的姑娘,就算满世界都是诱惑,只有她能眉眼如初,视而不见,一心守着她的沈其风。
他感动过,心疼过,甚至毫无保留的爱过。
可现在,所有的事实却告诉他,钟意并不是这样的遥不可及。
在傅泊焉面前,他捧在手心的稀世珍宝,也可以是个凡夫俗子,不再高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大概用这招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一直对她念念不忘的自己。
他清楚自己结婚了,他们已经不可能了。
他只是不甘心,想为自己曾经付诸东流的真心找一个平衡点。
昨晚他借着酒劲发泄,也算领略过了钟意微笑面具下的脾气,不敢再那么放肆的招惹她,只挑让自己痛快的话说:“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你的标准是有钱就行,我还以为你奉行的是真爱至上,除了沈其风谁也不行……”
屈辱感瞬间爬满钟意的心脏,并席卷了全身的每一根神经。
她自认没给过他什么错觉,也一直跟他保持着遥远的距离,从头到尾都是他在一厢情愿,得不到就反过来酸她,她没道理继续承受。
“温先生,你说错了,你应该说……只要那个男人不是你,是谁都行。”
这是一种对男人尊严,近乎毁灭性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