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有一点!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待会告诉春楼的人,这个二狗要给本老爷当家丁了,让他们带上卖身契过来,多少银子,本官付给他们不就行了?”胡莱对这个二狗的的印象很好,一个能够卖身为母亲还债的少年,品性能够差到哪里去?
“大人!”二狗听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小人就算是做牛做马也无法报答大人的恩情!”
“起来吧,你只要日后好好干,混出个人样来,就算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对胡莱而言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但是对二狗却是改变命运的一件大事,从此以后,他不再是一名每天洗衣服打杂的小斯了,而是县太爷的家丁,美好的未来正等着他!
没过多久,迎春楼的老鸨就带着张五爷急忙忙的赶了过来,刚才一个捕快通知他们县太爷有请,他们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呢。但是县太爷有请,岂敢不去,连忙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张五爷刚进帐篷,就看到二狗站在那里,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骂道:“小兔崽子,让你洗衣服你不洗,跑到这里来偷懒,看待会回去怎么教训你!”
“哼,我以后都不会再回去了!”二狗回了一句。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皮痒了吧!找打!”张五爷话说完,就想上去扇二狗的嘴巴,但是却被王大山一把拦住。
“县太爷在此,可容不得你在这里撒泼!”
“是是是!小的知道错了!”赵五爷平日里凶神恶煞的,但是在官差面前却温顺的像只兔子。
“本官今日找你们来,是为了给二狗赎身的事情,说吧,需要多少银子?”
“啊?赎身?”张五爷和老鸨听到这句话,相互对望了一眼,显得十分的吃惊,尤其是张五爷更是十分的惊讶,他小声嘀咕道:“这小子不会真的当上捕快了吧!”
“那倒没有!”胡莱摇摇头。
“哎,那就好!我就说这小子细胳膊细腿的,怎么可能当上捕快?他要是能够当上捕快,母猪都能能会上树了!”张五爷心里顿时放松了下来,他们原来那样的欺负二狗,他要真是当上了捕快,那日后万一来找自己的麻烦可怎么办?
“那既然如此,敢问大人今日传我们过来,所为何事啊?”老鸨挥着一条手帕,笑着问道,只是一笑起来,脸上的粉直往下掉,看得人倒胃口。
“本官虽然没有让他做捕快,却收了他作家丁。本官做事,最讲究一个理字,所以赎身需要多少银子,你们说吧!”
“什么?家丁!”张五爷听了,顿时朝二狗投向了羡慕的眼光,能成为县太爷的家丁,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比当什么捕快要好多了,他在春楼混了大半辈子,也算是见过无数的达官贵人,他的理想就是跟一个有钱的老爷,然后吃香的喝辣的过完下半生,谁知道这种好事居然先让二狗给碰到了!
“哎呀,老爷,这二狗是我看着长大的,也是我们春楼最能干的啊,您把他弄走了,我们春楼好多事情可就要停下来了,不过既然是去服侍县太爷的,那我们也就不说什么了,当年他娘治病花了不少银子,还要加上他这些年来的吃喝拉撒,老爷您给五十两银子就行了!”老鸨拿出手绢,在脸上擦了擦眼泪,显得十分悲伤的模样。
“胡说!我娘当初治病就只花了十两银子!我这一年来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走就快还清了!”二狗听了老鸨的话,站出来气愤的说道。
“你一个打杂的,不过是洗洗衣服,打扫卫生,一年能有多少钱?大老爷,这些年要不是我好心肠的收留这小子,他早就饿死街头了,还请大人明鉴啊!”
“你胡说,有好几个客人打赏我的银子,至少有七八两的银子,都被你们抢走了!”
“嗯?可有此事啊!”胡莱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道。
“大人明鉴,他不过一个打杂的,怎么会有客人打赏他那么多的银子,一定是他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张五爷也在一旁附和。
“老爷,小人可没有胡说,哪些人何时打赏过,小人全都记得清楚,大人若是不信,小人现在就说出来!”二狗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显然是这些年受了不少的委屈,在这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可敢对质?”胡莱看二狗的模样,就知道他不像是在说话,再说这个老鸨和张五爷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像什么好人。
“大人,就算有,那也是我们担心他年纪轻,乱花钱,帮他先存起来的,我们这些年对他如同自己的孩子,还请大人明鉴啊!”
“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胡莱可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小事上面。
“这个二狗两年前,十两银子把自己卖给了你们春楼,今天本官给你们二十两银子,二狗二狗从此以后与你们春楼再无瓜葛,若是还有别的心思,本官定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