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夜九听平寇汇报完,心头对于海宜不喜之余又有了一些惺惺相惜,连他都不能保证如果换了自己拿着那样一手烂牌,会不会打的比如今的海宜更好,或者说,如今能混到心软的太子身边,已经算是最好的出路了,他已经听到后头心软的太子殿下给人许诺,以后出宫带人出去改户籍做太子门客了。
普天之下,想做太子门客的不要太多,打破脑袋都不定能摸到太子府门槛,海宜已经拿到了通行证。
海宜起身后,继续给浮生斟茶,趁着外头平寇汇报别的事,低声跟浮生说:“奴瞧着,那平侍卫对夜总管,有想法。”
浮生蒙了蒙,说:“想法?什么想法?想什么法?又能有什么,想法?”
海宜无奈地微笑着:“其实殿下心里头早就察觉到了不是吗?所以,才不喜平侍卫。”
浮生想笑,肌肉僵硬没笑得出来。
“奴自小那楚风馆里长大,男人与男人之间,什么样眼神正常,什么样有情意,都是看过的,平侍卫,动了真情。”
浮生手脚冰凉,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
海宜继续说:“奴瞧着上次平侍卫就快压不住眼里的情意了,今日话格外多,情绪格外激昂,怕是已经绷不住了。”
正说着,外面夜九突然冷声说了句:“何事靠的如此近?”
九皇子已经巴着屏风缝隙去看了,浮生捂着九皇子小脸按到一边,自己凑过去看。
海宜微笑着继续跪坐那边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