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老了,就讨厌孤身一人,所以打算恢复点人气。”剑老招手让顾城来到他的身边,“所以从你开始,我打算重开铸剑阁。”
“铸剑阁不是一直开着的吗?”顾城不清楚为什么剑老突然说了这句话。
“不不不,不知道江湖还知不知道以前的剑宗啊,消失了几十年喽。”剑老轻笑道。“当年我也就比你大个几岁,现在,老喽。”
“那时候铸剑阁真的只是铸剑阁罢了,不够是剑宗的一个堂口。其他的你不用管,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愿不愿意学习铸剑?“剑老挥挥手表示其他事情顾城不用知晓的太清楚,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要是以前的顾城绝对要刨根问底问个清楚,现在他自己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呢,也没有闲心关心这么多,听着感觉好像也不是坏事,“铸剑就是铸造剑吗?”他问了一个最切实的问题。
“非也,”剑老指了指外面那些铸剑的,“那些叫做铸造剑。铸剑是铸造一个剑客出来,剑出,剑客也就大成了。知道我们以前剑宗的出名点在哪吗?那就是凡是我们成名的剑客,都有一把自己铸造出来的最适合自己的剑,他懂那把剑的感情,自然能和它相处的更愉快,剑呐,也有感情。所以......你愿意学吗?”
剑老的眼神盯着顾城,像一把锋利的剑,刺进顾城的心里,让他没有勇气去说谎。顾城他的愿望是什么,是仗剑天涯啊,剑老说的那个铸剑之法简直就是成就剑侠的绝对好方式,拒绝简直就是傻子,顾城很真诚的回答:“愿意。“他感受到自己说完这句话,那锋利的目光就撤离了。
“那你可就一生不能背叛剑宗,否则不光是你,所有跟你有关的人,全部要消失!你可想好了。”
这话说的顾城心里一颤,但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从未有过的坚定,“我想好了,我愿意学这铸剑。”
“好!我也不要你进行那些繁文缛节的礼节了,把这个剑令带着身上。“剑老拿出了一个令牌,其实说是令牌,也不算,全体是用玉做成的,雕出了一把剑,倒也不显得难看。顾城直接就带着身上。
“我也不阻止你当捕快,捕快确实是一条好路子,但是只要你有时间,就必须要到这里来学铸剑。”剑老示意顾城坐下,指了指面前的棋盘,“现在我们下棋吧。“
顾城倒是挺期待那个听起来很不错的铸剑术的,有点迫不及待,“那为什么现在不开始学呢。”
剑老看见顾城一副期待的模样,“不急,明天再来学吧,希望你不会放弃。”他露出了一副看好戏的笑容。“现在下棋吧。”他又指了指棋。
顾城也不想拒绝,但是他不会啊,这就很让他为难了。“是不会吗?”剑老似乎看出来了顾城的窘态,不可察觉的一笑,“没事,就下着玩玩,有时候棋就像是人生,自然而然就会了。”......
然后顾城就饱受了一上午的摧残,他认为剑老绝对是故意的,故意虐他开心,顾城离开的时候听见那毫无顾忌的大笑气的牙痒痒,令他受不了的是,他还听到了一句:”输了这么久,终于可以赢了,哈哈哈。”顾城一脸黑线的离开铸剑阁的。
但他还是对铸剑很感兴趣,第二天一大早就来了铸剑阁,看见剑老面前还是摆着棋盘的时候,他忍不住,直接转身走。剑老在身后大笑,叫住了他:“今天不下棋,学铸剑。”顾城才心甘情愿的留下。
剑老这才正了正脸色,“铸剑一道,要学的第一步就是学习铸剑,打造一把剑出来。什么时候能够感受到铸出的剑有自己的思想就算是勉强符合,然后就是游历,磨剑,完全把握自己的剑.......“
剑老在缓缓的道来,顾城听得都迷了,这都是什么,什么叫做感受到思想,什么叫做完全掌握自己的剑,这都是哪跟哪啊。他有预感他未来的生活绝对不轻松。
事实也证明了,剑老说听不懂没关系,第一步要做的其实就是铸造剑。顾城这才知道铸剑的难和痛苦。花了整整两天,他看见自己面前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铁疙瘩,再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虚弱,他有种绝望的感觉。剑老来到他面前,什么也没说,只留下一句话:“继续。”没有丝毫的留情。顾城又陷入了水深火热的铸剑生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