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已经干的很好了”被三振的西川健太略带不爽的回到休息区,迎接他的是队友们的鼓励与击掌。即使是过去爱碎碎念队友的浅野也逐渐知道克制自己,这么一群队友凑在一起打球不容易,每个人都很珍贵。
柳生帮优子把冰袋从身上解下来:“怎么样?肩膀有酸涩或是凝滞感吗?”肩膀手臂是投手的生命,虽然只是一局25球,但是弹弓式的发球对身体的负担远教普通的重,即使对自己的身体有信心,也需要问一下现任当事人的感觉。
优子转动了一下肩膀:“完美,没有任何的不良反应。”柳生和辉星放下心来。辉星还是试着提议:“我觉得还是速战速决更合适,我们共鸣的时间已经能坚持到20分钟以上,而且也越发灵活了,可以随时解除共鸣。这样算下来,坚持一整场也不是不可能。”
优子摇摇头:“如果过早的暴露我们球种丰富的底牌,甲子园大会的对手就会提早提防。对于我们的目标十分不利。”作为地区大会的决赛,今天到场的记者绝对不在少数。每一张底牌都是佐工往前晋级的关键。
而远在VIP席上的佐藤虽然还是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但是在比赛里,优子依靠着这具身体的敏锐六感,还是能不时觉察到那个狂气的眼神。焦灼的局势让已经押上底牌的她也十分不淡定,犹如孤注一掷的赌徒等待着结果。
“先辈,给!”抓住第一局结束的空档期,青木从小卖部里买了两瓶冰水。有些上了年纪的老记者掐灭了手中的香烟,接过青木递来的冰水,咕嘟咕嘟地大口喝完。接近8月的夏日烈阳,对于已经到了四旬的他来说,实在是过于辛苦了。
“嘿嘿,前辈。你觉得这场比赛的胜负如何?”青木当然不会无事献殷情,作为记者,来看比赛可不能和普通观众一样,看完就算了。他们得根据比赛的胜负,写一篇有爆点的文章出来,支撑报纸或者媒体的销量。
而爆点从何而来?当然就是比赛的内容、比赛的胜负而来。这场比赛本身就很有爆点,昔日队友,分属两阵,以夏日甲子园的门票为注决定胜负。但是不同的胜负结果,就会有不同的内容呈现。习志野胜,则以千叶霸主捍卫荣耀,双料王牌不负众望为大纲;佐工胜,则以黑马复仇卷土重来,天才少年横空出世为题。
在小报社任职的青木,今天一天担负着要把两场千叶地区的门票争夺战写成报道的任务。如果可以从这个老前辈嘴里得到一些提示,把大纲提早定下,说不定今晚可以少加点班也说不定。
“不好说。第一局的比赛几乎是个平手,表面上佐工暂时领先一分。但是习志野这边大量的消耗了那个一年级的体力。反过来习志野这边则成功渡过了佐工1-5棒的死亡阵线,仅丢一分。所以,很难说谁能笑到最后。”老记者把空了的矿泉水瓶子丢进垃圾箱,又下意识地想要点上烟。
“那不是等于没说么。”青木暗暗地腹诽了一下。“可是,看上去习志野那边除了克里斯和上杉,也没有谁能在哪个毛头小子手里过上三招。”
对话之间,习志野的三个打者已经全部三振下场,前后一共没有撑过15球。优子非常轻松地守住了第二局,砍瓜切菜。
“关键就在于那种投球姿势,还记得我们之前一起做的佐工跟踪报道吗?”老记者吐了个烟圈,提起了去年青木还在担任他助手时,他们对佐工这匹黑马做的连续报道。这也是青木能够跳槽独当一面的资历。
“嗯,您是说?”青木有些不解,这个姿势关跟踪报道什么事。“我是说,那个姿势我最早见到就是佐工的吉川辉星用出来的。我当时就问他,这么强的武器为什么不用。他只是笑了笑说这招的负担是普通投球姿势的两倍。”老记者把烟灰弹进排水沟。
“也就是说,其实那个少年——已经是投了80多球的状态?”青木吃惊地看向那个没任何反应的少年。一般一个投手整场投满,也就是140球左右,这个少年两局就投了80球的量。
“对,所以这场胜负的关键点——那个少年的体力以及前田能不能硬起心肠全力对抗老队友。”老记者去年全程关注着佐工的兴与衰,对于这支黑马球队有不同一般的了解。即使是最后打架的比赛,他也在现场观赛。佐工出面公关也有他的一份力,帮助佐工压下了舆论。
“多谢前辈。”青木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干货,在他心里,胜负的天平已经倾向了习志野。
对于优子的轻松愉快连续夺三振,上杉很快也还以颜色。面对着后续的三棒,各种球种火力全开,同样是三次夺三振,将佐工的进攻完全锁死。双方在第二局颗粒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