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上楼到了自己家中，“铁柱随便找个凳子坐下”张凡特地把凳子上的灰尘擦去，接过凳子的铁柱受宠若惊。

不走的闹钟，生锈的电风扇，长了蜘蛛网的窗户，张凡在窗户边还能看到李叔和他老婆俩在争吵。

虽然这房子已经很破旧了，但是张凡上学的时候却没敢把它卖掉，不是说为了纪念什么，他那个时候沉溺上网玩游戏，他怕把房子卖了后自己控制不住把钱都花完了，以后就没有家了，现在没有卖掉真是为了纪念。

上辈子他每年打工回来都会在家里住很长一段时间，幸好当初他没有把房子卖掉，不然他还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每年回家休息是他最轻松的时候。

记得有一年他回家过年，张凡看到小区里停的不少豪车后不由得询问魏大爷，这才得知是李家的姑娘要出嫁，为了图吉利还是选择这个小区的老房子出嫁，那一天小区里的大红鞭炮响了整整半天，空气中的二氧化硫的味道久久没能散去。

“砰砰砰！”

“噼里啪啦！”

三十二线小城市就这点儿好处，都在禁止燃放烟花爆竹，这里没有人管这个，烟花爆竹的声音不断地响起，空气中弥漫着反应之后二氧化硫的味道，也算是给越来越平淡的年增添了一丝的年味儿。

听到窗外的声响，一些妇女也从卧室走了出来，那个帮张凡的媒婆阿姨来到张凡身旁询问道：“小凡外面是怎么了？”

“不知道。”张凡如实回答道。

“哦，我知道了，你那个李叔他家姑娘今天要出嫁！”那阿姨一拍手似乎想起来什么。

李叔？那时张凡工作多年了有些想不起来这个名字了。

“他们家闺女李雯你还记得吗？以前一块儿上小学初中，跟你还是同学。”媒婆阿姨帮他回忆起来。

张凡点了点头表示恍然大悟，他和李雯虽然在初高中没说过什么话，可是她和张凡在小时候那真是青梅竹马，玩过家家的时候李雯还是他老婆，两小人还亲了嘴。

那时张凡得知李雯要嫁人了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就像儿时心爱的玩具被人偷去一样。

“哎呀！李胜利现在做生意做大了，现在都成大老板了。他女儿现在长得可美了……”媒婆阿姨一直在他旁边说李叔和李雯怎么怎么了。

因为结婚出嫁，小区里出来了不少人围观，尤其是看到楼下停的各种豪车后，楼底下更热闹了，不少人纷纷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拍照录像起来。

“新娘子出来了！”楼底下坐在爸爸肩头的小朋友大声喊道，忍不住小手举过头顶拍起手来。

“不下去看看？”媒婆阿姨询问道。

“不了，我就在上边看看就行。”张凡笑着说道，目光再次望向了楼下，不多时一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姑娘在旁人搭手指引下走出了楼道，头上盖着红布，从楼上望去看不太真切。

这个就是李雯吧？张凡如此想到，记忆中的她还是那个扎马尾的女孩儿，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也已经要结婚了。

只见新娘子在新郎的指引下坐上了一旁租来的轿子，新郎则起身跨上了一匹白马，在马上不住地向四周围观的群众拱手致敬，很传统的中式婚礼。

鞭炮声再一次响了起来，炮声不绝于耳，楼下的小孩儿抢着糖果，争相想讨这份喜庆。

鞭炮声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楼下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周遭重新归于安静，只有一地的鞭炮碎纸屑和空气中残留的烟火味儿证明着半个小时前这里经历的喜庆与热闹。

身材高挑的新娘一身红色的旗袍惊艳了当时还是屌丝的张凡，他当时十分的后悔怎么没有好好努力读书然后娶李雯那样的女人做老婆。

张凡回到了客厅，拍了拍沙发上的灰尘做了上去，现在他却没有想要娶李雯的想法了，有的只有淡淡的回忆。

就像一首歌唱的那样：

谁把你的长发盘起

谁给你做的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