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戈瓦尔集团停下,顾射站在30楼层高,占据市中心地标的奢华建筑门口。这件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很多漏洞。
即便唐婉真的指使助理陷害苏诺诺,但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故意伤害罪扯上关系。但是现在警方,媒体都连成一条战线,明显就是听命于某个人。
苏老是故意指鹿为马,连修饰都懒得修饰就向所有人下了通牒,他要整唐婉,试问还有谁敢和他作对。
会议办公室,秘书带着笑意,“抱歉,袁先生很忙,无法接见您。”
“好,我知道了。”顾射没多做纠缠,对方的态度他也猜个八九不离十,原本还想借助苏诺诺的面子,看来已经被对方看破。
驱车前往酒店,不知道哪些狗仔队已经得到消息一直守在门口,他绕了远路,从侧门进去。
给唐婉打了电话门才开了,生活保姆一脸担心的把他迎进去。
唐婉只穿着浴袍坐在宽大的椅子内,手边一杯红酒,后面桌子上横七竖八的倒了一些空瓶子。
“唐婉。”
一听到他的声音,唐婉下意识打了个寒蝉,脸色苍白,神色迟疑。
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生活保姆小声道:“回来后也不准我们开电视,电脑,也不让拉窗帘,甚至还不准开灯。”
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唐婉尖叫,一把把酒杯摔到地上,“给我按掉!”
顾射示意保姆去处理,然后夺过酒杯,“身为艺人,保持良好的身体状态是根本。”
唐婉摇头,失魂落魄的,“没有机会了,我知道没有机会了。”
见她这样子,什么话也听不进去,顾射吩咐生活保姆绝对要看好人,这几天全部都在房里就餐,这才离开。
唐婉的助理一见他就哭了,立刻把所有的话都说了出来,“是我的错,我看不过去,要不是苏诺诺,婉儿姐怎么会惹上负面新闻,顾总您也是看着婉儿姐一路走过来的,她有多辛苦您是知道的。
我只不过是想让人好好教训教训她,没有想过会把事情搞大的,她不也没事安安稳稳的吗?顾总我知道错了,大不了我辞职。”
顾射冷冷盯着这呱噪的女人,后者则肩膀一缩,不敢再开口,看他的眼神充满希望。
“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顾射慢慢开口,“有一种世界,是你不能去招惹的,既然你招惹了,就该负起后果。”
再不顾背后女人的哀求,他大步流星的走出酒店,示意门口的保镖看好里面的人。
坐进车里,他将一只录音笔递给开车的秘书,“一只送去戈瓦尔集团,一只送去警局,至少保住唐婉。”
“是。”秘书下车,拦了辆计程车便办事去了。
顾射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不知不觉又把车子开到医院,看着住院部三三两两的灯光,他推开车门。
护工正坐在走廊外面椅子上打盹,见到他后立刻醒来,“老板。”
“今天怎么样?”
“没什么,就是吃得很少,还向我拿了电脑,不过我记得您吩咐过,就没敢给她,然后她就睡了一天,也不说话。”
顾射推门而入,看着床单鼓起的一块。苏诺诺把自己整个包裹在被窝里,只露出绸缎般的黑发。
“这什么坏习惯,闷坏了怎么办?”他小声嘟哝着,双手稍微用力把被单扯到下巴处。
苏诺诺睡得很不安稳,眉头一直紧紧皱着,侧躺着,身体蜷缩成小虾米状。
顾射忽然想起一句话,喜欢蜷缩着睡觉的人都没有安全感,因为这是婴儿在子宫里寻求安全感的姿势。
无声叹气,见她眉头实在皱得太紧,便忍不住帮她抚平,可没多久又狠狠皱了起来。
他轻轻抚摸着紧皱的眉间,动作不知不觉的越来越轻柔,忽的见对方眉头终于平了些,心里竟有些高兴。
苏氏在逼公司表态,一个能够掌控一个城市媒体、舆论、警力走向的强大力量,他没办法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