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皓因为身心受创，一直处于昏迷中，颢羽知道司空皓潜意识不愿意醒来面对残酷的现实。

他并没有催促他早点醒来，只是一味在他身旁耐心照料。

直到那日之后的第四天，司空皓才醒过来。

对于睁眼见到的第一个人是颢羽，司空皓并没有多吃惊，虽然昏迷不醒，但他还是有些许意识的。

司空皓沉默的接受颢羽的一切好意，他不再那么抵触眼前之人。

因为他，什么都没有了。

司空皓始终没有开口问那日之事，也没有询问宋弋阳的下落。

他就那样麻木接受着颢羽，颢羽给他喂汤，他便张口；颢羽给他擦手，他便伸手；颢羽给他擦拭身子，他便配合着翻身；颢羽扶他下床走动，他便起床走动。

他就是不开口说一个字。

颢羽似乎对这样毫无生气的司空皓感到悲哀，他不愿看到司空皓成为这样子。

终于，颢羽受不了这样的司空皓了。

颢羽：“司空皓，你哑巴了吗，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一个唇女人就让你颓废成这样了吗！！！”

颢羽的愤恨在司空皓眼里什么都不是，他只是对颢羽说宋弋阳是蠢女人而耿耿于怀。

司空皓：“弋阳不是蠢女人。”

“她蠢不蠢我不知道，反正不聪明。”

司空皓对颢羽的态度有些不满，本打算辩驳，但想起宋弋阳怀上云凌的孩子后，他心底一片狼藉。

颢羽见他不再说话，继续加油添醋道，“司空皓，宋弋阳这个女人值得你这样吗，你何必要为了她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

司空皓一脸淡然的注视着颢羽，他好像是第一次如此正视他。

司空皓想了许久才回了一句，“她值得，只是你不懂。”

“你变成什么样，她根本不在乎，何苦为难自己！”

司空皓因这句话伤了心，他的心早就千疮百孔了，奈何颢羽还要在伤口撒盐。

司空皓：“不用你管。”

司空皓开始回忆起浮央的话，他是不是真的很失败，他真的要一辈子活在云凌的阴影下吗？

司空皓恨云凌，真的很恨。

即便弋阳有了云凌的孩子，司空皓还是不愿放弃。

只要，那个孩子无法出生，他便可以切断云凌和弋阳的关系的纽带。

正当司空皓如此思索着，他耳畔忽而传来了浮央的声音。

浮央的嘲笑与讽刺让司空皓的脑子快要炸裂，他使劲的捶打自己的脑袋，想要将浮央赶出去。

颢羽见司空皓如此伤害自己，只好一掌拍在他的后背，司空皓再次昏睡过去。

在梦里，司空皓和浮央见了面，浮央鼓动司空皓反抗云凌的专制，替他完成他的大业。

奈何司空皓对神权至上的一统大业没有任何的兴趣，他只在乎宋弋阳而已。

因为司空皓的不配合，浮央又开始出言伤人，他总是可以轻易的惹怒司空皓，他明知道司空皓最讨厌别人说他不如云凌，可浮央却是嘲笑他很失败，永远都只配活在云凌的庇护下。

这伤害了司空皓……

司空皓的心里似乎有什么在慢慢发生变化，又或者他内心底的某种情感正在扭曲。

——

司空皓再次醒来的时候，知道了云凌再次和宋弋阳举办婚礼的事，他对自己的决定更加坚定。

他们很快乐，可没人在意司空皓的悲伤。